旭凤x润玉生子药香蚀骨,求天龙之替身段誉 完整无删版 邮箱51866573qqcom
来源:整理 编辑:美酒知识 2023-07-18 21:4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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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求天龙之替身段誉 完整无删版 邮箱51866573qqcom
凄凄寒夜,点点寒星伴着那轮孤月,段誉斜靠在燕子坞外的一个石壁上。远远地望着一个人的背影,此人是慕容复,他缓步而行却无半点回头之意。段誉本想去追的,但是追上了又如何?明知道慕容复是个生性凉薄对清冷漠的男人。王语嫣说的没错他眼中只有四个字复兴大燕。即便是对他用情再深的人也不能在他心里占什么位置。因为所有人在他眼中都只是一块石头,有的是他的铺路石,有些事绊脚石,此时就算是……段誉想到这里轻触下小腹,低头,不觉间几滴泪夺眶而出。随着夜风一阵叹息声传来。“是谁?”段誉一个激灵,却也忍不住一阵窃喜。莫非是慕容复去而复返?只见那人身穿一件白衣,头上长发如丝随风四散,身形高挑修长。这人不是慕容复?他是谁?此人逐渐走进,月光照耀下面容逐渐清晰,她竟是李秋水。“段公子,我给你的东西可管用?”段誉只是按住小腹,不作回答。对于李秋水他不知该不该谢。她为了帮王语嫣追回慕容复的心而给了王语嫣天山灵药,让王语嫣与慕容复欢和之后怀子。于是段誉也要了一份。谎称大理段氏一脉单程,此药以防绝后。李秋水又怎会知道段誉会自己用?李秋水一眼掠过段誉小腹,深色稍有变异。“段公子莫非记错了?这药男子断不可服用,因为男子服下此药一旦欢和无论对象是男是女服药者都会怀子……”段誉依旧不语,只是轻轻点头。“段公子,莫非说你当真服了此药?”段誉点点头算作回答。“看来我那外孙女没有当娘反而却当了爹,哈哈哈哈哈哈哈……”李秋水一阵狂笑而去。其实李秋水哪里知道?段誉虽然与王语嫣成亲却未曾有过欢和之事。成亲那夜段誉一个人捧着一壶酒醉倒在大理皇宫的后花园。王语嫣渊源看着段誉心里再叹。一个人坐在新房落了一夜的泪。段誉突然朝着李秋水背影追去大声喊道:“外婆,留步……”李秋水并未回头,他似乎听见了段誉的呼喊却不想回头,也许真的没听见直到段誉施展凌波微步追上她并且挡在他面前。“段公子,你……”李秋水话未说完段誉已经屈膝下跪:“外婆,对不起,我是男儿之身……”李秋水盯他一眼:“男儿之身不想生子?”“不,我想,只是男身生子不知该……”李秋水不禁哑然失笑:“莫非说还要我助你接生?”段誉不知该如何作答,但李秋水既然已经说起了便是厚着脸皮也要说。“外婆,其实我和誉嫣成亲那么久了,却从未……,我们只是表面夫妻。我身为一国之君虽然能够给她皇后的虚名却给不了做女人应得的……”段誉还想继续说什么,此时李秋水的掌风却已经临近:“好小子!你竟然和别的女人……”只吓得段誉仰身后退:“他,不是女人啊……”“那人是谁?”李秋水掌风又进,段誉身形又退,却不知因为腹中多了点东西身法竟然笨拙了几分,勉强退了几步还是被那掌风追上。段誉挨了一掌斜身摔倒口中喷出些许血液。“外婆要杀我也应该听我把话说完,”段誉轻拭去嘴角血液,“我和语嫣成亲这么久我一直不能给她女人应有的心里觉得愧对她,其实我自有男身怀子想法那一刻便已经暗中写好了休书,外婆,请你把这个交给语嫣,并且带她去西夏,以她的姿容再嫁他人应该不难。”段誉一边说一边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李秋水。李秋水接过书信只看了一眼黑又说:“废话说完,乖乖领死吧!”言罢手掌高举直奔段誉脑门。段誉并无闪躲,只是蔓延歉疚的盯着自己小腹,轻按。眼看着那掌离段誉脑门越来越近,段誉闭紧双眼等待着这要命一掌。便是那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一声:“住手。”而後又是李秋水收回内力之声。“外婆,不要伤段郎。”听这声音,段誉猜也猜得出,是王语嫣。没错,此人正是王语嫣,她身穿淡色纱衣。踏着月光缓缓而来。“傻孩子,他背叛你,却甘愿为别人以男身怀子,你还要为他求情?”王语嫣并未回答,只是蹲下身扶起段誉轻念:“如此痴情如此人,只叹与我惜同人……”段誉一眼扫过王语嫣眼眸。“好,我的外孙女好生痴情!”李秋水身形一轻飘渺而去。待李秋水走远后王语嫣轻声说:“我知道段郎你心里那人是表哥。”段誉轻推开王语嫣叹道:“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你也始终未能忘了他。”王语嫣点点头,算是默认,接着说:“段郎,自从你我成婚那日我便明白了,原来你一开始苦苦痴缠并不是为了我,是为了表哥。”段誉不言只是亏欠的盯着王语嫣。此时的慕容复在燕子坞内的衣襟偏厅内紧盯着一份地图。眼前却总是今日午间段誉看他时的那眼神。他不明白为何。难道是因为那一晚?想道是那一晚慕容复却有几分得意……那是慕容复永远不想望记的夜晚,段誉那双媚眼像是藏着几滴泪珠,纤臂柔若无骨,他紧致缠住了他的脖子,接下来的那一吻轻而不缓,悠长持久,那一晚慕容复充分的体验到了胜利的快感,和那种蚀骨销魂的感觉。那是在西夏招亲之后,慕容复伙同舅母以诡计擒获了段誉一行人。慕容复恨段誉,恨他累自己在少林寺丢脸,又失去王语嫣这样一个铺路石,更恨拥有与生俱来的华贵身份,以及触手可及的帝王宝座。于是可当看到他落在自己手中那一刹他便决定好好地奚落他一番。于是吩咐家人将昏迷中的段誉抬在另一间密室之中。本来以为此时的段誉只能任他鱼肉,却不知其实段誉只是假作昏迷。原来,段誉因为吞食过莽牯朱蛤已经万毒不侵,舅母醉人蜂根本对他不起作用。但如果是他假作昏迷应该寻找时机还手才对?为何慕容复靠近他那一刹他竟然弹身而起双手唤著她的脖子,病主动索吻……为什麽要这般痴缠勾引他,他当时的眼神根本就令人无法拒绝,慕容复也不知为何会随他进入状态,与他欢合相交,任他在自己身下呻吟轻喘……一阵狂笑声传来,立刻把慕容复的思绪打断。等他抬头再看时一人正坐在他对面。“舅母?!”慕容复脱口而出。此人并非慕容复的舅母王夫人,而是王夫人的母亲李秋水,慕容复未曾见过李秋水,却见她与王夫人面貌奇似自然会脱口而出叫声舅母。“我不是你舅母。”慕容复泠然一惊,方才想起舅母已经死于自己剑下,不禁心底涌上一抹惧意。“你是……”“我是王语嫣的外婆。”听她此言慕容复惧意更加,他虽然未曾见过李秋水却也听人提起过此人。知道她武功出神入化并且心狠手毒,若是让她知道了舅母是死在自己剑下,王语嫣也为自己负情……那后果不堪设想。“前辈所为何来?”李秋水一声轻叹:“你对还语嫣还作何想法?”慕容复心态略平,淡淡说:“弃我去者我便该对他是何想法?”李秋水见到慕容复说起弃我去者这四字之时神色有变还道他对王语嫣有些情谊,怎知道他是恨王语嫣其他而去却投在段誉身边。“我那外孙女有眼无珠,竟然投向段誉那负心之人。段誉那小子竟然甘心为别人以男身怀子,却不与语嫣成就夫妻之好。难得你还对语嫣有那片心,我看倒不如你把她接回燕子坞吧。”李秋水说完便将段誉方才交给她的那封书信递给慕容复。慕容复接过书信拆封后略扫一眼便又问道:“前辈是说段誉那小子怀子?”李秋水狂笑:“男人怀子多麽荒唐的事啊,恐怕姑苏慕容复纵然见多识广也不会相信,但世上偏偏有我们天山的灵药,服用这种药的人无论是男是女,只要欢合,不管对象是男是女都会怀子。原本我给了语嫣一份,让他可以为你延续慕容家香烟,段誉那小子知道后也跟我求了一份,谁知道他竟然自己服用了……”慕容复略略已经,他怎会想到世间有此等奇药?偏偏那段誉又服了这药。“看来有个女人要当爹了!”慕容复淡淡一笑,冷蔑轻挑。大理皇宫,王语嫣替段誉递上一碗伤药:“段郎,喝药吧。”段誉盯着药碗,却没有伸手去接,淡淡说:“语嫣对不起……”段誉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停住。王语嫣的手抚上他的小腹:“这药是我亲手配制对他无害。段郎尽管放心喝吧。”“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也不会害他,但我确实对不起你,我的休书已经写好,你还是走吧。”王语嫣揉了揉双眼,回头将药放下:“段郎,你赶我走?”段誉环顾四周对众侍人吩咐:“你们退下吧。”段誉起身,将桌上的药碗端起一饮而尽:“你我心中都没有彼此,强行绑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段誉轻抚上自己小腹。“郡主,……”段誉话还未说完钟灵与木婉清便闯入了皇宫,几个侍人均已被他们打的鼻青脸肿。“婉妹。灵妹,你们……”木婉清一脸怒意盯着段誉,钟灵踢开身边一个侍女这这段誉说道:“哥哥,我们有话问你!”“有话要问哥哥也该看看时机吧?没看见你们嫂子在这里?”段誉手指钟灵喝到。“这些话我们还就是要当着嫂子面来问。”王语嫣轻轻点头,面向钟灵和木婉清轻声道:“我已经知道两位妹妹要问什么了。”她收起段誉余下的药碗继续说:“你们可是想问为何段郎会无故受伤?”钟灵点点头算是承认。木婉清却瞪着王语嫣似乎还有话要说。王语嫣盯了段誉一眼,继续说:“前几日段郎陪我到燕子坞去看表哥,归来途中遇见了一个人,他因为一些误会吧段郎打伤,这件事由我引起,是我对不起段郎。”“不,语嫣这不怪你……”段誉话还未说完却被早已经憋了一肚子话的木婉清打断:“那慕容复这般对待哥哥,哥哥却不计前嫌,登基后便将慕容复接入皇宫,让御医治好他的疯症,如此意境仁至义尽。嫂子你也该念哥哥个好把那慕容复忘了吧?为何还要哥哥陪你去燕子坞看他?还要害得哥哥受伤!”王语嫣不语,段誉却大怒:“你们太放肆了!须知,慕容公子中有千般不是也始宗是语嫣的表哥,语嫣去看他也并无过错,更何况还有我陪伴!”“要是没有哥哥陪伴便好了!哥哥也不会无故受伤,依我看哥哥你这伤似乎还是那慕容复所伤吧?”木婉清声色俱厉,她已经认定了段誉是被慕容复所伤。段誉眼睛掠过木婉清脸庞,语气顿时柔和下来:“婉妹,你误会了,不是慕容公子伤了我,伤我的是另有其人。”对于木婉清,段誉多少还是有一点愧疚。“好,那你便说!伤你的到底是谁?”段誉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求援一样望了王语嫣一眼。谁料他这一眼却被木婉清误会为是王语嫣所伤,只是他不敢说,或许不想说。木婉清只是瞪了王语嫣一眼,转身欲走。段誉一把将她拉住:“婉妹,你要做什么?”“我要去找那慕容复问清楚,他为何要伤哥哥?”段誉深知木婉清脾气,他若真的去找慕容复可免不了要动武,这两个人段誉都非常在乎,任何一个受伤段誉都不愿看见,连忙挡住木婉清去路:“婉妹!你听我解释!”“我知道,哥哥护着嫂子,爱屋及乌恋那慕容复都想护着!我却不想任他伤了我哥哥!”木婉清言如利刃,慕容复要是在她眼前都会被她的话劈成两段。顺势反手一推,段誉措不及防险些摔倒。王语嫣匆忙扶住段誉轻抚下段誉小腹。“放心,语嫣,我没事。”
2,香蜜沉沉烬如霜大结局剧透锦觅旭凤结婚生子
电视剧香蜜沉沉烬如霜正在热播,在最近的剧情中锦觅已经为了阻挡润玉很旭凤两人骨肉相残而去世,不过既然电视剧还没有完结,也就意味这锦觅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去领便当,在接下来的剧情中她应该是会复活的,那么接下来的剧情将会如何发展呢?香蜜沉沉烬如霜大结局剧情讲的是什么?香蜜沉沉烬如霜第62-63集分集剧情剧透。 香蜜沉沉烬如霜大结局剧情讲的是什么 香蜜沉沉烬如霜第62-63集分集剧情剧透 第62集 旭凤得知当年真相 旭凤一个人站在忘川河畔,又想起了锦觅临终和自己说的话。他万念俱灰,并无生念,便拿出篷羽让它随风飘去了。旭凤每日酗酒,试图减轻自己的痛苦,可思念却不停的啃噬自己,他只得任凭痛苦蔓延周身,无计可施。 长芳主来魔界看旭凤,发现他精神萎顿、萎靡不振。旭凤看到长芳主便跪了下来,自责自己害死了锦觅,对不起花界。长芳主扶起旭凤,也是自责自己辜负了当初先花神的嘱托。长芳主将所有事情告诉旭凤,也解释了陨丹之事。旭凤忽然想起锦觅曾向旭凤解释自己不懂情爱,可当初旭凤却不信锦觅所言。思及此,旭凤心如刀绞,自责原来他才是锦觅的情劫。长芳主告诉旭凤或许锦觅还有救,告诉他如今救活锦觅还有一丝希望,那就是斗姆元君。 旭凤求斗姆元君帮助,他自知业障终要自食其果,可却始终放不下锦觅,希望斗姆元君能帮忙救活锦觅。斗姆元君赠予了旭凤一段禅语,可旭凤却并未参透。斗姆元君暗示他锦觅还有一丝元灵尚在人间,旭凤感谢斗姆星君的指点,随后将这个消息传回花界,长芳主立刻传令花界四处寻找锦觅的元灵,一旦有消息不惜一切找回。 旭凤在忘川河畔忽然反噬发作,痛苦蔓延全身,此时却恍惚看到忘川河中锦觅笑颜如花,旭凤爬向忘川河叫着锦觅的名字,锦觅却消失不见了。 旭凤将魔尊之位传给了鎏英,如今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寻找锦觅,在旭凤的心里没有什么东西能比锦觅更为重要。 旭凤来到之前和锦觅在人间历劫时住过的草屋,他看着周围的一切,犹如锦觅就在身边。他四处寻找锦觅,爬过雪人、认错过人,一次次地挫败让旭凤万般无奈,他最终决定住进山中小屋,在这里等待锦觅回来。 太上老君和太巳真人、破军来到屋中恳求旭凤继任天帝,破军还带来了赤霄剑,声称润玉使用禁术发动天魔大战,而且下了罪己诏,现在已经不适合再做天帝了。 旭凤带着赤霄剑来到天界找润玉,邝露看到旭凤拿着赤霄剑杀气腾腾而来慌忙迎上去,旭凤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往里走去。璇玑宫内,润玉被铁链拴住双手,见到旭凤前来便求旭凤杀了自己。邝露恳求旭凤饶润玉一命,旭凤却一剑刺入润玉胸膛,穷奇之力随即飘散。旭凤责怪润玉过足了天帝的瘾就想离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润玉示意邝露出去,转头告诉旭凤他使用禁术,扰乱了天界的法度,如今旭凤站出来除害最合适不过了。现在的润玉觉得虚名和权利不过都是过眼云烟,更不惧身后名。而此时此刻是该让一切重新回到正轨的时候了,旭凤秉性刚烈,树敌不少,推翻润玉的暴政是一桩功业,再择贤而立才是最为水到渠成的法子。旭凤斩断了铁链,告诉润玉当年先帝赠给他赤霄剑,是为了对付穷奇,而不是骨肉相残。旭凤告诉润玉,从始至终,他从未想过和润玉争,从始至终他在意的只有锦觅,润玉苦笑,最讽刺的也就在于他的心里也只有锦觅。他告诉旭凤因为他看到锦觅对旭凤的爱,才修复了锦觅的陨丹,可是最后还是一场空,锦觅也离开了。旭凤此时才明白原来锦觅从未变过心,一直都是润玉从中作梗。 第63集 大结局 润玉将锦觅在璇玑宫内留下的东西交给了旭凤,他以为自己被穷奇反噬命不久矣,还准备将天界还给旭凤。旭凤告诉润玉,自己已经用赤霄剑和琉璃净火炼化了穷奇,保住了润玉的性命。说话间旭凤又遭到了金丹的反噬,他告诉润玉自己并没有吃下蓬羽,旭凤并不下想独活于世,他之所以救下润玉也是要他千年万年孤独的活下去,好好赎自己的罪孽。润玉看着旭凤的背影,绝望地留下了泪。 转眼三年,旭凤卸下魔尊之位,整日住在和锦觅历劫的草屋中,养花草、寻锦觅。润玉也经常来陪旭凤喝酒聊天。今日两人喝的桂花酒是锦觅生前所酿的最后一瓶,两人都格外珍惜。三年来润玉在天界恪守天帝职责,他也终于明白,身为天帝自己不应有喜乐悲愁,既然没有人与自己携手同伴,那便守好这一份孤独。他劝旭凤打开锦觅留下的匣子,旭凤却怕平添忧愁,不敢睹物思人。 润玉走后,旭凤终于打开了锦觅的匣子,里面都是锦觅与旭凤的往事。旭凤看着锦觅的画作,张张都是自己的剪影,更加心痛难忍。他想起自己与锦觅在魔界种种不愉快的经历,后悔自己不够主动,没有把握住与锦觅在一起的日子。旭凤绝望的抱紧双臂,却突然听到了锦觅的声音。 花界众花盛开,说明锦觅的元灵正在重聚,可转瞬间百花再次凋零,锦觅的元灵又要散去了。长芳主命众人即刻开启时间花廊,全力相救锦觅。旭凤正在草屋中独自绝望,却突然被人牵起了双手,他转头,发现正是自己日日寻找的锦觅,泪顿时落了下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便一次次地询问锦觅这是不是真的。锦觅说自己三年间一直在他的身边,可以看到他看到的画面,听到他听到的声音。锦觅答应旭凤,不会再离开旭凤,可话音刚落锦觅的周身又开始分解,旭凤一遍遍地求着锦,让她不要离开自己。可锦觅却说自己只是旭凤眼中的一滴泪,如今是真的要和旭凤分别了。 旭凤来到时间花廊找到长芳主,自己遍寻六界而不得,谁想到锦觅竟一直宿在自己眼中。两人好不容易久别重逢,却再一次生死离别。旭凤分析三年来自己金丹反噬从未发作过,或许就是锦觅宿在他身体中,吸收他体内的寒气,也无形中帮他治好了反噬,与此同时锦觅也化成了泪水,炼出真身得以自救。锦觅此别不知何日能再见,但旭凤对着天空发誓,遍寻六界也会找到锦觅,从此再也不分开。 五百年后,在人间的一处小城里有一桩嫁娶的喜事,嫁人的姑娘来自棠樾居,从小就痴迷于鬼怪妖魔之事,长大后痴迷于修炼之道,别人都是希望升仙,她却总琢磨如何入魔。迎娶路上,旭凤幻出真身吓走了旁人,一步步走向轿撵。锦觅拯救六界于水火,乃是无上功德,虽重生却留住了往日的记忆,两人相拥在一起,旭凤告诉锦觅,她永生永世只能是自己的妻子。 一年后,旭凤与锦觅的孩子棠樾出生了,三人一直在人间过着幸福平静的日子。鎏英的女儿卿天已有510岁了,还有了心仪之人。鎏英500年前继承了旭凤的魔尊之位,把魔界打理的井井有条。而穗禾被流放荒原后心智不全,还误入了焱城王儿子囚禁之地,自食其果。润玉依旧是至高无上的天帝,但却仍然感觉依旧一无所有,求而不得。邝露和魇兽始终守在润玉身边,等待润玉怜取眼前人。而锦觅虽然依旧不辨五色,却可以时刻看着旭凤与孩子,享受着最绚烂的景致。

3,纳兰容若的词
少年游
算来好景只如斯。惟许有情知。寻常风月,等闲谈笑,称意即相宜。
十年青鸟音尘断,往事不胜思。一钩残照,半帘飞絮,总是恼人时。梦江南 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菩萨蛮 萧萧几叶风兼雨,离人偏识长更苦。欹枕数秋天,蟾蜍下早弦。 夜寒惊被薄,泪与灯花落。无处不伤心,轻尘在玉琴。 又 催花未歇花奴鼓,酒醒已见残红舞。不忍覆余觞,临风泪数行。 粉香看又别,空剩当时月。月也异当时,凄清照鬓丝。 又 春云吹散湘帘雨,絮黏蝴蝶飞还住。人在玉楼中,楼高四面风。 柳烟丝一把,暝色笼鸳瓦。休近小阑干,夕阳无限山。 菩萨蛮 隔花才歇帘纤雨,一声弹指浑无语。梁燕自双归,长条脉脉垂。 小屏山色远,妆薄铅华浅。独自立瑶阶,透寒金缕鞋。 又 晶帘一片伤心白,云鬟香雾成遥隔。无语问添衣,桐阴月已西。 西风鸣络纬,不许愁人睡。只是去年秋,如何泪欲流。 临江仙 点滴芭蕉心欲碎,声声催忆当初。欲眠还展旧时书。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 倦眼乍低缃帙乱,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灯孤。料应情尽,还道有情无? 又 昨夜个人曾有约,严城玉漏三更。一钩新月几疏星。夜阑犹未寝,人静鼠窥灯。 原是瞿唐风间阻,错教人恨**。小阑干外寂无声。几回肠断处,风动护花铃。 虞美人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夕阳何事近黄昏,不道人间犹有未招魂。 银笺别梦当时句,密绾同心苣。为伊判作梦中人,长向画图清夜唤真真。 又 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技花样画罗裙。 又 银床淅沥青梧老,屧粉秋蛩扫。采香行处蹙连钱,拾得翠翘何恨不能言。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又(秋夕信步) 愁痕满地无人省,露湿琅玕影。闲阶小立倍荒凉。还剩旧时月色在潇湘。 薄情转是多情累,曲曲柔肠碎。红笺向壁字模糊,忆共灯前呵手为伊书。 鬓云松令 枕函香,花径漏。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时节薄寒人病酒,铲地梨花,彻夜东风瘦。 掩银屏,垂翠袖。何处吹箫,脉脉情微逗。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青衫湿 悼亡 近来无限伤心事,谁与话长更?从教分付,绿窗红泪,早雁初莺。 当时领略,而今断送,总负多情。忽疑君到,漆灯风飐,痴数春星。 沁园春 丁巳重阳前三日,梦亡妇淡装素服,执手哽咽,语多不复能记。但临别有云:“衔恨愿为天上月,年年犹得向郎圆。”妇素未工诗,不知何以得此也,觉后感赋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记绣榻闲时,并吹戏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遗容在,只灵飙一转,未许端详。 重寻碧落茫茫。料短发、朝来定有霜。便人间天上,尘缘未断;春花秋叶,触绪还伤。欲结绸缪,翻惊摇落,减尽荀衣昨日香。真无奈,倩声声邻笛,谱出回肠。 于中好 七月初四夜风雨,其明日是亡妇生辰 尘满疏帘素带飘,真成暗度可怜宵。几回偷拭青衫泪,忽傍犀奁见翠翘。 惟有恨,转无聊。五更依旧落花朝。衰杨叶尽丝难尽,冷雨凄风打画桥。 南乡子 为亡妇题照 泪咽却无声,只向从前悔薄情,凭仗丹青重省识。盈盈。一片伤心画不成。 别语忒分明。午夜鹣鹣梦早醒。卿自早醒侬自梦,更更。泣尽风檐夜雨铃。 金缕曲 亡妇忌日有感 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料也觉、人间无味。不及夜台尘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钗钿约,竟抛弃。 重泉若有双鱼寄。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我自中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已。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蝶恋花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蝶恋花 又到绿杨曾折处,不语垂鞭,踏遍清秋路。衰草连天无意绪,雁声远向萧关去。 不恨天涯行役苦,只恨西风,吹梦成今古。明日客程还几许,沾衣况是新寒雨。 山花子 林下荒苔道韫家,生怜玉骨委尘沙。愁向风前无处说,数归鸦。 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魂是柳绵吹欲碎,绕天涯。 清平乐 凄凄切切,惨淡黄花节。梦里砧声浑未歇,那更乱蛩悲咽。 尘生燕子空楼,抛残弦索床头。一样晓风残月,而今触绪添愁。 又 风鬟雨鬓,偏是来无准。倦倚玉兰看月晕,容易语低香近。 软风吹过窗纱,心期便隔天涯。从此伤春伤别,黄昏只对梨花。 如梦令 正是辘轳金井,满砌落花红冷。蓦地一相逢,心事眼波难定。谁省,谁省。从此簟纹灯影。 又 黄叶青苔归路,屧粉衣香何处。消息竟沉沉,今夜相思几许。秋雨,秋雨,一半因风吹去。 又 纤月黄昏庭院,语密翻教醉浅。知否那人心?旧恨新欢相半。谁见?谁见?珊枕泪痕红泫。 采桑子 彤霞久绝飞琼字,人在谁边。人在谁边,今夜玉清眠不眠。 香销被冷残灯灭,静数秋天。静数秋天,又误心期到下弦。 又 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又 冷香萦遍红桥梦,梦觉城笳。月上桃花,雨歇春寒燕子家。 箜篌别后谁能鼓,肠断天涯。暗损韶华,一缕茶烟透碧纱。 采桑子 桃花羞作**死,感激东风。吹落娇红,飞入窗间伴懊侬。 谁怜辛苦东阳瘦,也为春慵。不及芙蓉,一片幽情冷处浓。 又 海天谁放冰轮满,惆怅离情。莫说离情,但值良宵总泪零。 只应碧落重相见,那是今生。可奈今生,刚作愁时又忆卿。 又 拨灯书尽红笺也,依旧无聊。玉漏迢迢,梦里寒花隔玉箫。 几竿修竹三更雨,叶叶萧萧。分付秋潮,莫误双鱼到谢桥。 又 凉生露气湘弦润,暗滴花梢。帘影谁摇,燕蹴风丝上柳条。 舞鹍镜匣开频掩,檀粉慵调。朝泪如潮,昨夜香衾觉梦遥。 又 土花曾染湘娥黛,铅泪难消。清韵谁敲,不是犀椎是凤翘。 只应长伴端溪紫,割取秋潮。鹦鹉偷教,方响前头见玉箫。 又 白衣裳凭朱阑立,凉月趖西。点鬓霜微,岁晏知君归不归? 残更目断传书雁,尺素还稀。一味相思,准拟相看似旧时。 采桑子 谢家庭院残更立,燕宿雕粱。月度银墙,不辨花丛那辨香? 此情已自成追忆,零落鸳鸯。雨歇微凉,十一年前梦一场。 又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 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犁花月又西。 画堂春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落花时 夕阳谁唤下楼梯,一握香荑。回头忍笑阶前立,总无语,也依依。 笺书直恁无凭据,休说相思。劝伊好向红窗醉,须莫及,落花时。 河传 春浅,红怨。掩双环,微雨花间画闲。无言暗将红泪弹。阑珊,香销轻梦还。 斜倚画屏思往事,皆不是,空作相思字。记当时,垂柳丝,花枝,满庭蝴蝶儿。 浣溪沙 记绾长条欲别难。盈盈自此隔银湾。便无风雪也摧残。 青雀几时裁锦字,玉虫连夜剪春幡。不禁辛苦况相关。 又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又 莲漏三声烛半条,杏花微雨湿轻绡,那将红豆寄无聊? 春色已看浓似酒,归期安得信如潮,离魂入夜倩谁招? 又 风髻抛残秋草生。高梧湿月冷无声。当时七夕记深盟。 信得羽衣传钿合,悔教罗袜葬倾城。人间空唱雨淋铃。 又 一半残阳下小楼,朱帘斜控软金钩。倚栏无绪不能愁。梦江南 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菩萨蛮 萧萧几叶风兼雨,离人偏识长更苦。欹枕数秋天,蟾蜍下早弦。 夜寒惊被薄,泪与灯花落。无处不伤心,轻尘在玉琴。
又 催花未歇花奴鼓,酒醒已见残红舞。不忍覆余觞,临风泪数行。 粉香看又别,空剩当时月。月也异当时,凄清照鬓丝。
又 春云吹散湘帘雨,絮黏蝴蝶飞还住。人在玉楼中,楼高四面风。 柳烟丝一把,暝色笼鸳瓦。休近小阑干,夕阳无限山。
菩萨蛮 隔花才歇帘纤雨,一声弹指浑无语。梁燕自双归,长条脉脉垂。 小屏山色远,妆薄铅华浅。独自立瑶阶,透寒金缕鞋。 又 晶帘一片伤心白,云鬟香雾成遥隔。无语问添衣,桐阴月已西。 西风鸣络纬,不许愁人睡。只是去年秋,如何泪欲流。
临江仙 点滴芭蕉心欲碎,声声催忆当初。欲眠还展旧时书。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 倦眼乍低缃帙乱,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灯孤。料应情尽,还道有情无?
又 昨夜个人曾有约,严城玉漏三更。一钩新月几疏星。夜阑犹未寝,人静鼠窥灯。 原是瞿唐风间阻,错教人恨无情。小阑干外寂无声。几回肠断处,风动护花铃。
虞美人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夕阳何事近黄昏,不道人间犹有未招魂。 银笺别梦当时句,密绾同心苣。为伊判作梦中人,长向画图清夜唤真真。
又 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技花样画罗裙。
又 银床淅沥青梧老,屧粉秋蛩扫。采香行处蹙连钱,拾得翠翘何恨不能言。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又(秋夕信步) 愁痕满地无人省,露湿琅玕影。闲阶小立倍荒凉。还剩旧时月色在潇湘。 薄情转是多情累,曲曲柔肠碎。红笺向壁字模糊,忆共灯前呵手为伊书。
鬓云松令 枕函香,花径漏。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时节薄寒人病酒,铲地梨花,彻夜东风瘦。 掩银屏,垂翠袖。何处吹箫,脉脉情微逗。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青衫湿 悼亡 近来无限伤心事,谁与话长更?从教分付,绿窗红泪,早雁初莺。 当时领略,而今断送,总负多情。忽疑君到,漆灯风飐,痴数春星。
沁园春 丁巳重阳前三日,梦亡妇淡装素服,执手哽咽,语多不复能记。但临别有云:“衔恨愿为天上月,年年犹得向郎圆。”妇素未工诗,不知何以得此也,觉后感赋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记绣榻闲时,并吹戏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遗容在,只灵飙一转,未许端详。 重寻碧落茫茫。料短发、朝来定有霜。便人间天上,尘缘未断;春花秋叶,触绪还伤。欲结绸缪,翻惊摇落,减尽荀衣昨日香。真无奈,倩声声邻笛,谱出回肠。
于中好 七月初四夜风雨,其明日是亡妇生辰 尘满疏帘素带飘,真成暗度可怜宵。几回偷拭青衫泪,忽傍犀奁见翠翘。 惟有恨,转无聊。五更依旧落花朝。衰杨叶尽丝难尽,冷雨凄风打画桥。
南乡子 为亡妇题照 泪咽却无声,只向从前悔薄情,凭仗丹青重省识。盈盈。一片伤心画不成。 别语忒分明。午夜鹣鹣梦早醒。卿自早醒侬自梦,更更。泣尽风檐夜雨铃。
金缕曲 亡妇忌日有感 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料也觉、人间无味。不及夜台尘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钗钿约,竟抛弃。 重泉若有双鱼寄。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我自中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已。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蝶恋花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如梦令木叶纷纷归路,残月晓风何处。消息半浮沉,今夜相思几许。秋雨,秋雨,一半西风吹去。

4,香蜜同人之玉骨生香润玉X灵犀
九霄云殿上,天帝太微直言不讳:“东海黑龙王呈上奏折说,最近几个月以来,东海上炎魔一直作乱,直到今天都还没彻底太平下来,众位仙家可有何良策?” 灵犀站在殿尾,目光变得有几分幽深。原来东海上发生的异变是指炎魔,炎魔乃是九幽邪魔的爪牙,虽非九幽邪魔,但论其修为实力来说,也绝对不可小觑。 太微话音刚落,旭凤就接过话锋,提出质疑:“炎魔再现实属可疑,据儿臣所知,东海外海上的通道早在几千万年前就已封印关闭,而九幽邪魔更是早已全部寂灭,绝无再生的可能,那这些来自无垠地狱的炎魔又是从何而来?” 太微点了点头,“我儿所言有理,现在当务之急是速速将此次东海危机解除,消灭炎魔,否则生灵涂炭,后患无穷。” 润玉行礼请求说:“依儿臣之见,自神魔大战以来,九幽邪魔虽已全部寂灭,但炎魔始终效命于九幽麾下,他们贼心不死,意在六界,儿臣以为,炎魔再现必定和九幽难逃干系,儿臣请旨,赴东海消灭炎魔,并趁机查明炎魔复出真相。”灵犀微微诧异,润玉此番有了一个与往常完全不同的举动,他竟然主动请战于前,再也不像从前那样,随遇而安了。 而对于润玉而言,他改变的理由,只有一个,那便是,他需要身份地位的加持,来保护阿犀。毕竟天后对阿犀恨之入骨,天宫形势又波诡云谲,瞬息万变,他把好好保护阿犀,当作是自己终身的责任,自然需要战战兢兢,朝乾夕惕。 旭凤颔首,显然十分同意润玉的观点,同时时揖请求说:“兄长言之有理,儿臣以为,可调一支精兵支援东海,协助黑龙王围剿炎魔,儿臣恳请前往东海助黑龙王消灭炎魔,还六界安宁。”两个儿子身先士卒,请旨出战,太微很是心满意足,“近年来六界骚乱不断,为防炎魔祸乱苍生,本座必须早做应对,免得殃及天界。火神即刻前往五方天将府,亲自抽调一支精锐部队,前往东海,务必剿灭炎魔。” “且慢——”灵犀朗声大喊了一句,继而缓缓从殿尾行至殿首,恰好将接下来旭凤的任命打断。 太微静默片刻,和蔼一笑:“不知灵犀仙子有何高见?” 灵犀傲然直视太微,轻轻摇头平静说道:“火神殿下不能去。” 此话一出,满殿皆惊,在场诸仙更是议论纷纷。 太微干咳一声,原本闹哄哄的九霄云殿立时鸦雀无声,他说道:“为何这旭凤不能去?还请仙子说明缘由。”灵犀淡淡扫过身旁的旭凤一眼,轻声回道:“灵犀记得,火神殿下修的乃是火德,而炎魔……乃是先天火灵之精,火神殿下这一去,怕是事倍功半,火上浇油吧。” 太微皱着眉头,眸色深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当众人都安静等待太微发话的时候,旭凤忽然开口了,他问道:“炎魔是先天火灵之精,不知灵犀仙子又是如何得知?为何在场诸仙皆无人知晓?” 蓦地,众仙的目光都转到了灵犀的身上,或是暗自的冷眼旁观或是嘲讽的幸灾乐祸。 偏偏这被说长道短的灵犀却从头到尾都淡然无畏,连表情都没变过一分,好像这些人在谈论的根本不是她一样。灵犀沉默良久之后,嗟叹说道:“不是你们不知道,而是六界承平太久了……你们已经不懂得什么叫做居安思危了……” “纵使魔界与天界近年来纷争不断,但相比起九幽,这些对于你们来说不过是小打小闹,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所以自从天魔大战之后,有关九幽、炎魔的记载被束之高阁,绝少有人能够知道有关于九幽、炎魔的事情。” “我猜,即便是火神殿下,一定也未曾在天宫典籍中查阅过相关内容吧。”灵犀略微偏过身,清凌凌的目光冷静地看着旭凤。 旭凤愣了愣神,他确实从未去省经阁中翻阅过有关记载,顿时有些哑口无言,他微微蹙眉:“灵犀仙子想说什么?” 灵犀复又看向太微:“自古水火不相容,冰炭不同器。炎魔暴虐,只要身处六界,哪怕什么都不做,站在那里,都会焚毁天地灵气,对六界造成严重影响,而主修火系灵力的火神殿下,又怎么会是消灭炎魔的最佳人选呢?” 灵犀笑道:“当然,若是天帝陛下要拿整个东海乃至六界生灵的性命作为赌注的话,那灵犀也无话可说。” 她眉毛微微一扬:“东海作为无垠地狱与六界的屏障,历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相信黑龙王手中一定会有天魔大战时期,东海抗击炎魔的手札,届时灵犀所言到底是真是假,自有定论。” 太微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那不知灵犀仙子认为,何人可堪重任?”灵犀俯身行了一礼,言之凿凿:“除却夜神大殿之外,无人可解此次东海危机。灵犀愿立下军令状,但有差池,任凭处置。” 太微看向心急如焚、明显被灵犀这句话震惊不已的润玉,良久后点点头,直视润玉:“既如此,夜神润玉接旨。” “儿臣在。” “东海炎魔刻不容缓,命尔不日下凡,亲赴东海,务必消灭炎魔,查明炎魔复出真相。” “儿臣遵旨。” 出了九霄云殿后,润玉和灵犀并肩走下绵延不见尽头的玉阶,润玉一直拧着一双好看的剑眉,仰头看天,觉得今日天太亮了,日光有些刺眼,心里不知为何有淡淡烦闷。 在途经璇玑宫外墨林中时,灵犀见润玉依旧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无声叹息。“小白龙,你怎么了?”灵犀停下了脚步,望着他,循循善诱。 润玉眉头紧蹙:“阿犀,你真的不该如此草率立下军令状,对付炎魔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稍有差池,你……” 灵犀深深看了润玉一眼:“你会让我有危险吗?” 润玉摇头:“我会尽我所能,完成此次父帝交待的任务,以我之力,护你无虞。绝不会让阿犀你陷入危险之中。” 灵犀对他的回答毫不意外,润玉叹息一声:“但是,对于炎魔,我亦不了解。” 灵犀轻抬起他月白广袖长袍下的双手紧握,笑道:“别担心,要是没有把握,我怎会立下军令状,让天后有机可乘。”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小白龙,我们接下来要考虑的事,是怎样为东海这一战做好充足的准备。” 灵犀难得的脸上有了一丝凝重,垂下眼睑:“炎魔均是先天火灵之精,前期修炼提升速度很快,一直以来,在地仙这个境界,炎魔一族的数量都比天界要多,而且不是多一星半点;虽然不管是修行者冲击上神境,还是炎魔冲击大炎魔王的境界,难度都极高,但是因为基数庞大,同样的难度,炎魔王的数量比上神要多,这还是炎魔内讧严重的情况下,要不然会更夸张。” 灵犀耸耸肩膀:“炎魔天性上有巨大缺陷,暴躁易怒,凶狠好战,很容易就失去理智,但上天也给了他们补偿。” “如此说来,岂不是存在很多天仙境、上仙境,甚至上神境的炎魔?要是能大量消灭他们就好了。”早就在璇玑宫内等候已久的冬鹤震动着双翅从屋脊一路俯冲至两人面前,显身有些牙疼地说道。 灵犀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能主动进攻,谁乐意被动挨打?且不说通道已被关闭,就算是能够反攻无垠地狱,炎魔居住的地方遍地火焰精华和毁灭之气,炎魔的主场优势大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程度,普遍比你高一境都是保守估计。” 这情况冬鹤也知道,一想起来,脸上牙疼的表情更重。 灵犀揉着眉心冷静分析:“所以此次东海一战,我们务必要多做几手准备,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否则生灵涂炭,六界恐将万劫不复,责任重大啊我们。" 众人心思沉沉回到了璇玑宫。 不知过了多久,灵犀从室内出声唤道:“邝露!” 听到喊声的邝露在房间外敲了敲门:“仙子?仙子是在叫我吗?” 灵犀推开房门问道:“润玉现在可在七政殿内?” 邝露答道:“殿下在七政殿内,仙子要去找殿下吗?” 灵犀摇头,从罗袖中抽出一册玉简递与她:“不必了,这是我默出来的一卷道法典籍,很适合润玉修炼,你帮我转交给他吧。” “仙子为什么不亲自交予殿下呢?”邝露接过玉简,不解的问道。 灵犀微微一笑:“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快去吧,麻烦你了。” “哦,好。”邝露蹬蹬跑去七政殿。 “炎魔再现,真的与九幽无关吗?”灵犀心中思索。 邪魔重生,天火焚城,渔川身死道消的一幕,永远镌刻在灵犀心中。 即便现在,也一直在影响着她,鞭策着她不断向上向前,努力修炼。 因为她不知道,同样的事,还会否再来一次? 灵犀目光中的波动渐渐平息,重新变得静谧。 “树欲静而风不止,小白龙虽为夜神,但以三清天的修为划分来说,还远远达不到上神境。”灵犀喃喃自语:“其实际战力应当是与天仙境的冬鹤齐平。” 相较于现今九重天上的众仙,作为太清嫡传的灵犀显然所知更多。 昔年那场差点致使西海灭族的灾难,与其说是天灾,倒不如说是人祸。 正因为如此,她心中的紧迫感和危机感,也更强过当下其他人。 灵犀的手指轻轻在花青石台上敲击,不由自主抬头,向云萝花树望去:“必须尽快提升他们的实力才行,否则此去东海,怕是凶多吉少。” “阿犀?”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灵犀转头看去,就见润玉手执玉简出现在她面前。 “小白龙。”灵犀见了他,便既笑道。 “阿犀让邝露转交给我的这册玉简是?”润玉撩开前襟,与她比邻而坐。 灵犀微微一笑:“是道门四御之一紫薇大帝的传承道藏典籍《大周天正法》。” “玉清元始天尊座下亲传弟子玉鼎真人、上清通天教主座下亲传弟子多宝天尊与道门四御之一的紫薇大帝,素来并称三清之下道门最顶尖的三大剑道强者。” “而《大周天正法》正是紫薇大帝借以衍生剑道的法门,参悟周天星斗之力,独开一脉,是现在最适合你的修炼之法。” 润玉突然觉得手中拿着的这册玉简突然变得有些沉重,他正色道:“阿犀,润玉定会刻苦修炼,必不负期望。” 灵犀莞尔一笑:“你常年布星挂夜,周身星蕴之力本就深厚,只是苦于没有名师指导,无法正确地将这些力量转化为你所用,这册玉简合该与你有缘才是。” 润玉也笑着应下,他知道阿犀无论做什么,都是以他为先。他想要光明正大地保护阿犀,就要先增强自身实力,如此才能在任何时候,让她有一个坚实的臂膀可以依靠。 “阿犀是早就已经想好了才会将这册玉简赠与润玉吧。”润玉叹息着轻握住她的双手。 灵犀点头:“确是准备之一,除此之外,我还准备了一场论剑,希望能让你有所感悟。” “论剑?”润玉问道。 “七星剑剑意繁奥,变化无方,最适合论剑。”灵犀笑道。 润玉尚未来得及说话,自璇玑宫后院门槛处传来一个声音:“千般奥妙,万般变化,谨记七星拱北就好,北辰天映,七星汇聚,这是根本,一切变化都自此而生。” 灵犀闻言,嘴角轻轻一勾。 看着越门而过的冬鹤,润玉不徐不疾的说道:“冬鹤也来了。” “正好我需要一个人给我喂招,你来得正好。”灵犀眉毛一扬,不在意的说道。 冬鹤闻言愣了愣,一脸颓然之色。 “殿主你……真的不是在记仇吗?”冬鹤看着灵犀,仰天长叹。 灵犀笑了笑,突然说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润玉目光一凝,看向她,灵犀淡淡笑道:“纸上谈兵,空口白话,没有多大作用,有些事情,实际经历过,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殿主的意思是指我在说空话了?”冬鹤向前迈步,来到灵犀面前虚心求教:“冬鹤自认在七星剑一道,还是有些自信的,还望殿主不吝赐教。”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行动胜过语言,正好咱俩都练七星剑,给小白龙演练一下好了。”灵犀一笑,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抬手,食指中指并立如剑,向冬鹤面门刺来。 冬鹤微微扬眉:“来得好。” 当即以指代剑,同样一路七星剑,迎上灵犀的手指。 两人都没有动用灵力,纯粹以剑法变化比试。 饶是如此,一旁的润玉也感觉到,眼前的璇玑宫后院,流光闪耀,七星汇聚! “七星拱北确实是七星剑的根本,万变不离其宗。”灵犀随口对润玉说道:“占据北极星位,是七星剑的要点。” “但是,如何占据?敌人不是木偶,坐看你施展,尤其是了解七星剑的对手,更是会跟你抢占北极星位,或者迫使你偏离北极星位……” 灵犀说话间,脚下迈步,剑影交错间,直接将冬鹤迫退一步。 润玉眼前一亮,知道这正是灵犀抢占了北极星位,方才取得优势! 灵犀面不改色,继续说道:“那么这个时候,你又该如何做呢?” “七星剑变化玄奥繁复,是一条由繁入简的剑道之路。”灵犀一边同冬鹤交手,一边说道。 两人交手之间,进进退退,一个瞬间,对于北极星位的争夺,已经数次易手。 占据北极星位者,便将对手迫退,北极星位被对方抢占,自己便失去先机。 “提纲挈领,这没什么不对,但想要真正做到这一点,将书面上的重点,化为自己真正能做到的事情,这离不开积累。” 灵犀说着,身形转动间,以指代剑,剑影翻飞。 一指点出,七道剑影在虚空中闪现,恍若北斗七星。 “实战经验的积累,对剑道理解的积累,方才让你在任何时候都信手拈来,圆转如意。” 灵犀对润玉笑道:“七星汇聚,北辰高悬,说来简单,如何做到?” “所以我之前才说,希望你有所感悟。” 灵犀说着,一步踏出,站住北极星位,然后七道剑影一同闪动,指向冬鹤。 冬鹤面容沉静,此刻竟是一模一样的动作,同样一步踏出,七剑齐飞。 两人的右脚,脚尖竟然对在一起! 半空中,剑影闪动,仿佛真正的长剑相击,竟然隐隐传出金铁碰撞的声音。 两人一触即退,一次交锋之后,同时后退,然后立即再次冲上前! 只斗招式变化,没有真正发力,璇玑宫内似乎显得波澜不惊。 但剑来剑往,纵横交错间,灵犀和冬鹤,已经将七星剑之奥妙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个剑势绵密奥妙,仿佛夜空行进永恒闪耀。 一个剑势大开大合,似乎穷尽星辰移动之密。 交手片刻,灵犀目光微微一闪,对于冬鹤的剑道路数,越来越有底。 而冬鹤,目光闪动,也有了成竹在胸的感觉。 两人身法移动,再一次针对北极星位展开争夺。 战到这个时候,两人的剑意都已经催动道极致,战局来到决胜关头。 这时候谁再抢占北极星位,对方将再难夺回,从而面临绝对下风。 掌握北极星位一方,将胜券在握! 灵犀以指代剑,一声疾喝,剑势高昂,意气风发。七道剑影在空中闪动,排山倒海,仿佛流星雨落下般,向着冬鹤攻去。 七星拱北! 七星剑最强的一招。 瞬息间,冬鹤同样七剑迎上,也是七星拱北,和灵犀正面相抗。 两人剑势再次彼此消弭,眼见灵犀剑势已尽,冬鹤的剑势却陡然一变,身形转动。 “对不住了,殿主。” 冬鹤以指代剑,剑势晃动,突然间七剑变六剑。 却不再是一般意义上的七星剑,而是融入了冬鹤自己对于剑道的理解变化! 北斗七星,与南斗六星,在这一刻,同时闪耀! 北斗主死,南斗主生。 冬鹤本来已经变化到了尽头的七星剑,再生新的变化! 已经泻尽的旧力,完全不需要回复,竟然突兀的生出新力。 冬鹤剑势引动,一步踏出,直接抢占北极星位! 润玉看得惊心动魄,此前他完全没有料到,战局竟然会生出这样的变化。 作为太上八极之一的七星剑,经历太清座下历代强者不断打磨钻研,去芜存菁。 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谈何容易? 而现在,冬鹤竟然将之催生出几分新的变化。 润玉担心的看向灵犀,却见灵犀脸上赫然露出笑意。 灵犀剑势已尽,眼见冬鹤剑法生出新变化,抢占先机。 她的剑法,竟然也出现变化! 剑影重重之间,灵犀不进反退! 正在出剑的冬鹤,突然感到一阵极不舒服的感觉,他感觉气机牵引下,自己的剑招竟然也被灵犀引动! 两人的剑招,在这一刻,竟然隐约形成奇怪的共鸣。 似乎不是在捉对交手厮杀,而是两人并肩携手,攻击其他敌人。 气机交感下,两路七星剑,竟融为一体。 但随着灵犀这一退,北极星位赫然发生了变化! 这逼得冬鹤必须继续向前踏出一步,否则只能坐看北极星位落入灵犀掌握。 心中知道不妙,但冬鹤只能咬牙一步踏出,争取夺回主动权。 可就在他身体刚一动,本来后退半步的灵犀,又猛然向前踏出一步! 速度比后退时更快,就仿佛灵犀从最一开始就不打算后退,原本就准备前进一样。 急速的倒退和急速的前进,在瞬间转换,没有丝毫缓冲,但却显得举重若轻,没有任何枯涩的感觉。 这一前进,又是一招七星剑递出。 冬鹤瞪大眼睛,此刻的他,如同整个人,自己主动送到了灵犀的剑尖上! “就是这样了。”灵犀收剑而立,没有看冬鹤,而是转头向润玉笑道。 润玉微张着嘴,结果却没能发出声音,好半晌后,才苦笑一声:“这实在是一场令人叹为观止的对决,润玉受教了。” 冬鹤紧盯着灵犀,声音干涩地说道:“殿主料到了我那由死入生,由无到有的最后变化?” 灵犀看他一眼,随手挥洒,以指代剑,对着半空又是一式七星拱北,剑势到了尽头,陡然化为南斗之剑,旧力到了尽头,凭空生出一丝新力。 看似豁尽全力,实则游刃有余。 “因为我也会啊。”灵犀摊了摊手。 冬鹤闭上眼睛。心想着自己输给殿主,也不算丢人,实乃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实际上却打从心底的,心悦诚服。 因为最后灵犀致胜一招的变化,他不会。 看着陷入沉默中的冬鹤,灵犀耸了耸肩膀。 灵犀向着冬鹤微笑着拱拱手:“承让。” 润玉看着冬鹤,叹了口气,起身为灵犀递上一杯热茶:“冬鹤应该无碍吧?” 灵犀接过润玉递来的热茶一饮而尽,方才说的话有点多,她确实有些口渴了,看着润玉一脸担忧的表情,不由笑道:“他那是有所顿悟,对他而言是好事,无需担忧。” 润玉了然,点点头:“润玉也似有所悟,想来定能在剑道上有所精进。” 灵犀拍拍他的肩膀:“慢慢来就好,不必急于一时,依照你的资质,一定可以的。” 润玉看了灵犀一眼:“阿犀,此次的东海之事是不是很棘手?” 灵犀看着他,叹息一声:“恐怕不简单,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润玉指尖陡然收紧:“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素来独立坚强,不愿依赖别人的他,第一次露出些许希冀之色,望向灵犀:“阿犀,你博古通今,有没有可以快速提升我修为的办法?” 灵犀垂下眼帘:“……没有。” 润玉平静地看着灵犀不说话,两人默然相对。 良久后,润玉轻声说道:“阿犀,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我想与你并肩作战。” 他直视灵犀:“不管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尝试,不管多么艰难辛苦,我都愿意承受……不,是我一定能承受,因为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我想保护你,凭借我自己的力量保护你。”
5,美女怎样形容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倾国倾城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卿本佳人,吾为卿狂
秀色可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城倾国、国色天香
手如柔荑 肤如凝脂 领如蝤蛴 齿如瓠犀
螓首蛾眉 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 国色天香
貌若天仙 环肥燕瘦 窈窕淑女 秀丽端庄
艳若桃李 花枝招展 温柔可人 活泼可爱
亭亭玉立 如花似玉 软玉温香 兰质蕙心
秀外慧中 楚楚动人 明眸皓齿 天生丽质
<洛神赋>: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形容美貌:
画中娇。姿色天然。占尽风流。一貌倾城。般般入画
皎若秋月。秀色可餐。夭桃浓李。艳色绝世。
月貌花容。名嫒美姝。风风韵韵。风流蕴藉。
芳菲妩媚。女中丈夫。出水芙蓉。端丽冠绝。
方桃譬李。百般难描。百年难遇。沉鱼落雁。
闭月羞花。芙蓉出水。国色天香。花颜月貌。
光艳逼人。瑰姿艳逸。绝色难求。绝色盖世。
绝一代之丽。绝代(色、世)佳人。耀如春华。
莲花仙子。明艳端庄。明媚妖娆。面赛芙蓉。
貌似天仙。美不胜收。浓桃艳李。倾国倾城。
琼姿花貌。秋水伊人。桃腮杏面。桃花玉面。
莺惭燕妒。月里嫦娥。香娇玉嫩。妍姿俏丽。
艳美绝伦。艳绝一时。艳美绝俗。香艳夺目。
艳若桃李。秀色可餐。香草美人。雪肤花貌。
巫女洛神。天香(姿)国色。天生丽质。六朝粉黛。
仙姿玉色。金枝玉叶。白璧无暇。桃羞李让。春半桃花。
秀靥艳比花娇。玉颜艳春红。
人面桃花,情致两饶。
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弱水三千,靓女如云。
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
群芳难逐,天香国艳。
巴东有巫山,窈窕神女颜 。
新月如佳人,出海初弄色。
新月如佳人,潋潋初弄月
委委佗佗美也,皆佳丽美艳之貌 。
肤色:
薄粉敷面。半妆美人。盛颜仙姿 。微施粉泽。
杏面桃腮。颜如渥丹。玉面淡拂。丹铅其面。傅粉施朱 。
点额寿阳。弄粉调朱。面(美)如冠玉。粉白黛绿。
脂粉污颜色。
小白长红越女腮。
细润如脂,粉光若腻 。
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
眉毛:
点染曲眉。螓首蛾眉。红粉青蛾。紫芝眉宇。
淡扫蛾眉。眉似新月。眉清目秀。粉白黛黑。
修眉联娟。扫眉才女。眉目传情。眉目如画。
朗目疏眉。柳眉如烟。粉白黛绿。
绀黛羞春华眉。
丽质仙娥生月殿。
婉转双蛾远山色。
懒起画蛾眉,花面相交映 。
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眸球乌灵闪亮长眉连娟,微睇绵藐 。
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 。
眼睛:
暗送秋波。清眸流盼。含情凝睇。明眸皓齿。
眸含秋水。双目澄澈。双瞳剪水。雾里看花。
星眸微嗔。杏眼明仁。月眉星眼。明眸善睐 。
临去秋波那一转 。
粉腮红润,秀眸惺忪。
回眸一笑,百媚丛生 。
千朝回盼,万载流芳。
水中望月,云边探竹。
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
牙齿:
贝齿。齿如含(齐、编)贝。皓齿星眸。素齿朱唇。
嘴唇:
唇色朱樱一点。 绛唇映日。
唇齿:
唇红齿白。
朱唇榴齿,的砾灿练。
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
头发:
风髻雾鬓 。云髻峨峨。斜抱云和 。
双鬓隔香红。
绀发浓于沐。
鬓云欲度香腮雪。
仰抚云髻,俯弄芳荣。
笑容:
笑遗光。嫣然巧笑。一颦一笑。笑比褒姒。
回顾千万,一笑千金 。
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 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香气:
红袖添香。暗香袭人。芳馨满体 。芳香袭人。
粉妆玉琢。玉体香肌。兰熏桂馥。
相携踏青,绣履遗香。
香簟爽眠,幽韵撩人。
美人在时花满堂,至今三载闻余香。
颜如玉,气如兰。罗帷绮箔脂粉香 。
美人葺居,沉香亭北,百花槛栏,自是天葩故里。
肌肤:
冰肌莹彻。柔弱无骨。珠圆玉润。圆润如玉。
皓如凝脂。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
冰肌玉肤,滑腻似酥 。
—肌妙肤,弱骨纤形 。
肌理细腻骨肉匀。
玉体迎风玉骨冰肌。
柔心弱骨神清骨秀,香肌玉体玉骨冰肌 。
腰肢:
婀娜小蛮 。潘鬓沈腰。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
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
隔户杨柳弱袅袅,恰似十五女儿腰。
手足:
纤纤玉手。手可生花。 凌波玉足 。
修耳隆鼻 。修项秀颈。
手如柔荑,颜如舜华 。
腕白肌红,细圆无节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
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擢纤纤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
灯前目,被底足,帐中音
体态:
小巧玲珑。娇小玲珑。空谷幽兰。楚楚动人。
静如处女。仪静体闲。婷婷玉立。窈窕淑女。
如花似玉。优雅闲适。掩映生姿。柔情绰态。
窈窕无双。风流尔雅。丰姿绰约。娇嫩丰盈。
丰盈窈窕。丰姿冶丽。丰标不凡。千娇百媚。
媚态如风。增娇盈媚。姣丽蛊媚。艳冶柔媚。
妍姿妖艳。环肥燕瘦。粉藻其姿。
浓淡适中,修短合度。
柔桡轻曼,妩媚纤弱。
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
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铛 。
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 。
长颦减翠,瘦绿消红(美人病之态) 。
梨花带雨,蝉露秋枝(美人泣之态)
睡态醉态:
朦胧惺忪。醉颜微酡。腮晕潮红,羞娥凝绿。
春光外泄。酒微醺,妆半卸。
金针倒拈,绣屏斜倚(美人懒之态)
轻云出岫。鬓云乱洒,酥胸半掩(美人睡态) 。
镜中貌,月下影,隔帘形,睡初醒。
行动:
盈盈走来。丰姿尽展。舞态生风。倚栏待月。英姿飒爽
婀娜多姿。柔美飘逸。款步姗姗。袅袅娜娜。
雍容雅步。湘纹飘逸。舞尽霓裳。仪态万千(方)。
身轻如燕。弱柳扶风。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步履轻盈,珊珊作响。
踏五色祥云,捧灿烂花枝 。
翩若轻云出岫 。携佳人兮步迟迟腰肢袅娜似弱柳 。
娥娥理红妆,纤纤抬素手 。
粉腻酥融娇欲滴 。风吹仙袂飘飘举
澄妆影于歌扇,散衣香于舞风,拭珠沥于罗袂,传金翠杯于素手 。
声音:
清喉娇啭。含娇细语。娇莺初啭。嘤然有声。微风振箫(音)
年龄:
豆蔻华年。盈盈十五,娟娟二八。药栏花榭生妙龄
打扮:
珠围翠绕。楚楚衣衫。珠纱遮面。丰容靓饰。
含娇倚榻。花枝招展。丰神冶丽。艳妆华服。
素服花下。海棠标韵。白巾翠袖。淡雅脱俗。
淡雅如仙。风娇水媚。金瓒玉珥。衣冠楚楚。
丽女盛饰。丽雪红妆。浓妆艳裹。俏丽俊逸。
雍容华贵。玉瓒螺髻。铺红叠翠。罗袖初单。
金莲凤头。浮翠流丹。罗绮文秀。
凤钗头上风。
双珥照夜,煜煜垂晖。
云鬓花颜金步摇。
盛服浓妆韶颜雅容。
洁白素衣清幽淡雅。
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
花钿委地无人收,方是真饰缘。
内涵:
宛丘淑媛。色艺无双。才貌双冠。巾帼风姿。
淑逸闲华。色艺双全。恬静贤淑。多情善感。
天生丽质。貌婉心娴。兰心蕙性。风情万种。
淑女才情。温柔之至。温婉柔顺。温雅含蓄 。
娴静端庄。秀外慧中。玉女品箫。
倚栏游径释闲情 。
兰质慧心纤指拈棋。
态浓意远淑且真。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奇服旷世,骨像应图。
美人才调信纵横,非将此骨眉公卿。
为含金柳,为芳兰芷,为雨前茶。
小窗凝坐独幽情。
吹箫引凤。
翻紫摇红。
怀恨阿娇。
花遮柳掩。
红华曼理。
皎皎洁妇。
芥芳沤郁。
金钗十二。
开颜发艳。
寥若晨星。
绿叶醉桃。
琼林玉树。
全露天真。
稍染腥红。
淑丽韶好。
水月观音。
香闺秀阁。
天女散花。
香消玉殒。
西川紫姑(传说中的美女胭脂神)
尤物移人。
叶底藏花。
银甲绣凤。
颜炜含荣。
颖之藻仪。
盈盈惺惺。
一串骊珠。
玉软花柔。
情多累美人。
芳情惜花踏月。
裙拖八幅湘江水。
映日荷花别样红。
名花倾国两相欢。
长安水边多丽人。
琪花瑶草自是风流。
秋娘渡(度)与秦娘桥(娇)。
好风南来,轻摇纨扇。
流光溢彩,紫气东来。
如短如长,弗浓弗细。
燕子楼空,佳人何在。
东山窈窕娘,幽梦恼襄王
恒敛千金笑,长垂双玉啼。
流风之回雪,轻云之蔽日。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燕支多美女,走马轻风雪。
楼中少女弄瑶瑟,一曲未终坐长叹 。
容光焕发 美如冠玉 国色天香 靡颜腻理 风情各异;衣着、外貌、性格、谈吐、风雅、感情全然不同,着实费了不少心思:、冰清玉洁、迥异流俗、,个个均乃容色绝丽、方当韶龄的女子,寻声望去,只见四位十六、七左右姿色绝美,花枝招展的女孩站在一旁,相同的淡红色衣群,秀丽的长发,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虽然还没到成熟的年纪,但清淡的朱唇和润红的脸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好象四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机盎然。 花容月貌,皮肤肌白,冰清玉洁,微微欠身,芳容泛起红晕,迷人姿态传出悠扬缥缈的琴声,淡雅清幽意境优美,掺合着月光回荡在寂静的庭院里,似风似雨似花似幻似雾似虹似霓又似梦。 曲调婉转流畅,仿佛瀑布间的高山流水,大漠上落雁平沙;又如盎然一新的阳春白雪,苦寒幽香的梅花三弄,沁人心脾,百感横生。 只有雪花才是花又非花,,令世人称赞不已,年年随风飘来,又悄悄消失在天地间。双眼睛晶莹剔透,,满怀芳香,玉成了冰清玉洁的独特风姿,让人哪怕看上一眼,都会有一种消魂蚀骨的感觉。所有的笔墨在此都难以形容她的仙美;真可谓:此女本应天上有,不知为谁落人间。
那女子容色绝美,欣长苗条,垂首燕尾形的发簪,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浅绿色的罗衣长褂,在烛光散射下熠熠生辉,弥漫着仙气,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烟火,天界下凡的美丽仙女。
四女低垂臻首,俏脸微红,谁也不吱声,眼神含情脉脉,喜不自胜的样子,可爱至极。
兰芷慧心,容色绝美,有着像瀑布一样泻在肩头的发丝,蝴蝶式的发簪,映合着粉红色的衣裙,在烛光下泛着星光,像一位美丽的蝴蝶仙子。你具体是形容美貌呢;肤色;眉毛;眼睛;牙齿;嘴唇;头发呢?
比如:
<<美貌>>花容月貌.光艳逼人.貌似天仙.......
<<肤色>>小白长红越女腮。 细润如脂,粉光若腻 。 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眉毛>>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
<<眼睛>>回眸一笑,百媚丛生 。 千朝回盼,万载流芳。 水中望月,云边探竹。
<<牙齿>>皓齿星眸。素齿朱唇
<<嘴唇>>唇红齿白。 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
<<头发>>风髻雾鬓 。云髻峨峨。斜抱云和 。 双鬓隔香红。 绀发浓于 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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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香蜜同人之玉骨生香润玉X灵犀
润玉回到璇玑宫,一派心事重重的样子,邝露上前着急地问说:“殿下,锦觅仙子怎么样了?” 润玉心不在焉地回说:“多亏有水神仙上出手相救,锦觅仙子已经无碍了。” “锦觅仙子竟是水神之女……依照四千年前的约定,她便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润玉扶着鬓角,心烦意乱地在璇玑宫内来回踱步。 润玉甫一回来,没有先去知会灵犀一声,就是因为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她才好,本以为水神长女永远都不会出世,孰料他去了一趟花界,结果发现了意外之喜——原来,锦觅仙子竟是水神之女,也是他早就定下名分的未婚妻子。 若是以往,在没有遇见灵犀之前,他或许会高兴,然而现在…… 无端地他的解除婚约之路变得遥遥无期,再无希望。 邝露是除了灵犀之外,润玉心声的唯一倾听者,显然在这种情况下,润玉选择告诉邝露。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太微和荼姚是豺狼配虎豹,登对的很,邝露与润玉也是。人一般会喜欢与自己一样的人,邝露泉水一般的性子,不求回报的爱情,都映照了润玉对灵犀的爱。 “锦觅仙子不是……天帝陛下的骨血么?” “父帝赠与她的灵力,与她自身灵力属性相冲,水神已经亲自试探过了,确认了锦觅仙子就是他的骨肉。不久,便会当众认亲……” “邝露看得出来,殿下似乎很不开心,是因为……灵犀仙子么?”邝露斟酌片刻之后小心地问道。 润玉确实很不开心,按理来说,他找到了命中注定的妻子,应该高兴才是,可他知道,他永远都不会为此欢颜。 润玉一副愁眉不展,黯然神伤的模样。 “我从未这样心灰意冷过,也从未这样感到前路茫茫过……”润玉苦笑一声。 “是因为天帝陛下定下的婚约么?上神誓盟天命昭昭,任谁也无法违背,可是殿下就忍心放弃灵犀仙子么?”邝露替润玉说出了心声。 “不,我绝不会放弃阿犀!”润玉月白广袖长袍长袖下的双手陡然握紧,神色坚毅,斩钉截铁地回道。 “我听着水神与长芳主她们谈论起父帝与先花神梓芬之间的旧日情事,水神对父帝母神颇有介怀,恐怕未必会应允这门婚事,退婚一事应该尚有转圜的余地。”润玉拧着眉冷静地分析,忽而转过身来,了然于心地说道:“况且我知道,旭凤心仪于锦觅仙子,他的心思或许能瞒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我,我也实在不忍心伤他。” “火神殿下,自幼就有天帝和天后的宠爱,生来便是嫡子,他已经拥有许多了,而殿下你,一个人冷冷清清的,长夜与魇兽为伴,从来不去争抢什么,如果,如果连心爱之人也无法选择的话!那也……”邝露怒气冲冲地说道。 润玉想,他就只争这一次,只有一次,从此以后,他愿意一如既往地恪守臣子的本分,哪怕待火神登基为帝后,他也一定鞍前马后,忠心追随。 在确定了他不能放弃阿犀的心情以后,润玉开始谋划了。他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他要借助水神因为天帝天后而对自己产生的偏见,通过让水神相信自己对阿犀坚定不移,来解除自己与锦觅仙子的婚约,并以这个解除的婚约,来解决第二个问题——表达心意。环环相扣,循序渐进。 润玉已经受打压太久了,如果他自己都不为自己打算,谁会为他打算?更何况他这次争取的,是心中挚爱。 润玉是最孤苦的那一个,为了得到爱情,而耍的这些小阴谋,其实无伤大雅。 这厢,还未上值的润玉早早就等在了北天门口,暗暗想着这人也差不多该到了…… 果不其然,水神带着锦觅仙子缓缓映入眼帘,润玉眸光一暗,剑指一挥,缥缈的蓝色光华倾泻而出,很是顺利地吸引了锦觅的到来。 “锦觅仙子。”润玉微笑着说。 “大殿!”锦觅惊喜地说。 “你是要去巡夜吗?”锦觅看看即将幻灭的日光问道。 “还不着急,时候尚早。对了,锦觅仙子前日里返回花界,诸位芳主可有为难啊?”润玉一身月白长衫站在下风口处,脚边流云飞卷,浅淡眸色中几分忧虑。 锦觅乐呵呵摇了摇头。 “那就好,”润玉松了一口气继而说道,“锦觅仙子此番来天界一定要小心,如今天后余怒未消,恐怕会对锦觅仙子不利,锦觅仙子既为阿犀的朋友,也当是我润玉的朋友,此番不如携润玉随行,也好有个照应。” “大殿和灵犀莫要为我担心了,千万不要因为我耽误你上值,你我说话这功夫,估计已经耽误你挂星布夜了吧。”锦觅忧心地拒绝。 “并未耽误,承蒙锦觅仙子上回所言,喜欢润玉,润玉打从心底里感激,只是润玉由始至终只会喜欢阿犀一人,除此之外,若有润玉能为锦觅仙子效劳的地方,润玉定当竭尽所能,再所不辞。”润玉眉眼认真,言辞恳切,对她和风细雨一笑,神采奕奕的脸上转瞬又有些黯然失色,唇角勾了抹极淡的笑,却逸出一缕轻叹,似有万分惋惜在心尖,“只是……润玉自幼便有婚约在身,注定要……辜负阿犀的情意了。”声音低到不能再低,近乎溶入无声的暮色之中。 “大殿的意思是不是不能和灵犀在一起?”锦觅着急地追问,“我看灵犀很喜欢大殿啊,如果不能在一起的话,那灵犀是不是会很难过?” 她会难过吗? 会因为他而难过吗? 润玉愣愣地想着,面对锦觅的追问没有作答。 应该不会吧…… 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她对自己只有朋友之谊,没有男女之情。 可是即便是一厢情愿,也还是不愿意放弃。 因为遇见了就想守护一生,哪怕是他一厢情愿,他也想陪她到地老天荒。 此生,不辜负相遇;此生,不在乎别离;此生,不求曾经拥有;此生,不畏后会无期。 哪怕最后的结局还是分离,他还是愿意守护着她,望着她,喜欢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直到看见水神走过来以后,润玉才从情感的旋涡里艰难地挣脱出来,理了理衣襟,轻咳了一声,不苟言笑起来。 水神清冷淡漠惯了,他才认回了女儿,诚然润玉心有所属,但他面对润玉时的脸色也就比对着旁人略好上那么一点。 水神虽然不理俗事,但是对于润玉还是有些了解的。润玉之前在天界的时候,就已经盛名在外,而且,润玉的不慕权势、正直高洁、超脱世俗、不役于物,也像极了他自己。在他心里,夜神可比那个花名在外、傲岸不羁的火神靠谱多了。 “润玉见过仙上,适才大意,不察仙上神迹,还望仙上见谅。”润玉面色大惊,似有几分惶恐,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 水神高深莫测点了点头,不言语,神色复杂瞧着他。 润玉面上初见水神的几分波动之色却在水神的严厉注视下慢慢沉淀下来,化作一片坦然,开口道:“润玉不知仙上何时来的,但……想必听了些许方才我与锦觅仙子的对话。” 润玉顿了顿,片刻却似乎下了个决断,一撩衣摆,郑重对水神跪下,“润玉在此向仙上请罪。” “不知夜神何罪之有?”水神清澈的眼睛直视润玉,变幻莫测,半晌后开口:“本神,愿闻其详。” “润玉大罪!”润玉挺立着身姿拱手垂目,一字一顿,“罪在,不应该背负着父帝和水神仙上为润玉所立婚约,却对……灵犀仙子动了感情。润玉虽非大贤大圣之人,但也不齿三心二意之言,既然润玉对灵犀仙子已经暗生情愫,日后便只能将心交与她一人,断然不能再与他人成婚,如此,势必要违逆与水神长女的婚约,润玉自知罪无可恕,还望仙上责罚。”言罢,他俯身一拜,眉目坚毅,神色认真。 水神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润玉,神情恍惚,不经想,若是当年他也如此决绝,梓芬和他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然,斯人已逝,往事难追,回过神来的水神俯身扶起了润玉,嘴角一沉:“夜神可知,若违此约有何代价?” 润玉微仰着头,不卑不亢,平静说道:“无非削神籍,贬下界。” “这不仅仅是一门婚约如此简单……”水神提醒他道。 “润玉明白。润玉与水神长女的婚约,不仅仅是父帝与仙上喜结秦晋之好,更维系着万千水族势力。” 此话一出,两人都已明了这背后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心照不宣罢了。 “你既已知晓,就该明白,天帝是断不可能让你轻易解除这门婚约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值得么?”水神长长叹了一口气。 润玉低着头浅笑出声:“润玉别无所求,能与长夜为伴,自由自在,做个逍遥快活的散仙,与阿犀相守一生,纵然放弃这天界浮华又如何。” 水神面上神色千回百转:“下界凡人命如沧海一粟,区区几十年白驹过隙,却经历生老病死之苦,为了灵犀仙子,夜神不惧?” 润玉眸似北斗星辰,万年示北、不移不转,抿唇道: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 “润玉心之所向,九死不悔。” 他唯一担心的是,若有朝一日,诚如他所言,阿犀会愿意陪他去红尘走一遭么? 罢了罢了,凡人命途多舛,他怎么忍心让她也受这生老病死之苦。 “好!”水神似为所撼,面色凝重深深瞧了润玉一眼,“今日夜神之言本神记住了,这退婚一事,本神会助夜神成事。” “润玉多谢仙上成全!”润玉拱手拜谢,白皙的脸庞上绽放出令人如沐春风的笑颜。 “只是……此事艰难,切不可操之过急。”水神默了片刻,思前想后,忍不住提醒道:“夜神就随本神一同上殿吧,到时候见机行事,切记不可莽撞,需得谨言慎行,静待良机。” 润玉神色肃穆,言辞凿凿:“多谢仙上提醒,润玉明白了。” 水神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吧。” 水神握着锦觅的手,前往天帝所在之所九霄云殿,将润玉置于北天门外。 水神安慰受过天后大惊吓的锦觅,不要害怕,有爹爹在,没有人能伤害你。 朝堂之上,水神在众位仙家面前,直言锦觅是他的亲生女儿,一是为了让天帝收回焚烧锦觅仙元的火阳之气,二是为了告诫天后,让她不要再打他女儿的主意。 到了这时候,旭凤才后知后觉,原来他误会了锦觅。 这时候的润玉,正在赶来九霄云殿的路上,邝露默默地陪伴着他。 看着玉阶高耸入云,直插天际,润玉明白,自己拾阶而上,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其一,天后早在旭凤涅槃失踪之后,就深深忌惮于他,猜忌于他,如果他再与水神解除姻亲,没了水神、风神这些外力的帮助和花界的支持,旭凤的夺嫡之势十拿九稳,恐怕天后绝不会放过他,他再也不能不理世事,独善其身了。 “况且……”后面的话,润玉没说。但他垂下眼睑,满脸隐忧,他与阿犀之间还有一个更大的障碍,就是灵犀愿不愿意放弃离恨天,与他在一起。 现在,他只得到了水神的承诺会解除婚约,但如果阿犀不接受他,他做这些的意义又何在呢?甚至,他极有可能在无法与阿犀相守的情况下,招来天后对他进一步的打压。那时候,他真的是有舍无得,万劫不复。 邝露察觉到了润玉的不对劲,宽慰他说,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哪怕遇到一些误解和阻碍,也是值得的。其实这句话,又何尝不是她自己的心声呢。 润玉说,我心下有数,于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润玉远去,再不回头,徒留邝露茕茕孑立,眺望挚爱渐行渐远。从这一刻起,邝露认清了自己的命运,还有她与润玉之间的距离。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时节雨。 九霄云殿上,水神正想要质问荼姚当年对梓芬的所作所为,说出荼姚杀死梓芬的前尘往事,这时,一声夜神殿下到,提醒水神为了女儿他不得不忍耐,也因此救了荼姚一命,荼姚也对及时出现救了自己一命的润玉稍假辞色,和颜以对。 润玉感叹,自己披星挂夜,故而来迟,不曾聆听这凤首箜篌的天籁之音,平生憾事又多添一桩。惟盼今日失之东隅,他日可收之桑榆。言外之意其实是说,自己恪守臣子本分,无意于争权夺势的心境。 太微问锦觅真身为何?水神答曰:六瓣霜花。 锦觅是霜花,冰冷彻骨,夕降朝逝,是怎么捂也捂不热的霜华。 “锦觅仙子,不知水神仙上所言,究竟是为何意?”润玉大惑不解。 水神无波无澜看了看润玉,并不言语。 太微起身,自云阶上缓步而下,站定在锦觅面前,闭眼叹息间,一缕清风汇聚至她的灵台溢出印堂,太微伸手,这无形之风在其掌心化作一点亮光,瞬间泯灭。 太微无限惋惜轻叹:“不想竟是水神之女。” 水神左手握了锦觅的手侧身退了一步,望着太微,眼中一片冰冷,荼姚在上座霍然起身,眉眼焦灼。 剑拔弩张间,润玉突然迫不及待出声,“父帝之意……莫非锦觅仙子竟是仙上之女……?!”满目不可置信,似忧似悲似绝望,神色轮番交替,自锦觅认识大殿以来,从不曾见他情绪似今日这般起伏波动过。 润玉假装,此时才知道锦觅的身份,郁郁寡欢。 “锦觅,就是水神的长女。”太微看了看润玉又瞧了瞧锦觅,“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天帝为了拉拢水神,当即就承认了润玉与锦觅的婚事。 “我反对——”水神、旭凤和狐狸仙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出了这句话。 润玉朝着太微恭敬地行礼,然后俯身一跪:“父帝,润玉对锦觅仙子并无男女之情,恳请父帝收回成命,解除婚约!” “儿臣也恳请父帝收回成命,水神仙上认女不易,不宜过早成婚。”旭凤也在一旁请命。 “荒唐!”太微阴沉着脸指责旭凤:“润玉不懂事,没想到连你也跟着胡闹。你退下,此事与你无关。” 润玉垂下眼睑,俯身再叩首,朗声回道:“润玉心有所属,不能与锦觅仙子成婚,还请父帝成全!” “小女方才寻回,本神珍之爱之尚且来不及,夜神既然心有所属,本神自当成人之美。”水神神色淡漠地说道。 “你……你们!”太微怒极,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儿子忤逆于他也就罢了,洛霖竟然也当庭违抗他的命令,他面色铁青,想要拼命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怒火:“润玉你退下!” 润玉却是恍若未闻,他笔直的背脊挺立于九霄云殿上,一开口,声音清越响亮,带着不顾一切的力量:“求父帝成全!” “觅儿,你愿意么?”水神侧身向锦觅问道。 除了父母之命,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亟待解决,那就是锦觅自己愿不愿意。如果锦觅不愿意,那么水神作为天界的封疆大吏,名望甚高,太微只有拉拢的份儿,也不会强迫水神承认这场婚事。 润玉心中极为忐忑,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锦觅,满怀期许,生怕锦觅说出赞同的话来。 锦觅滴溜大的眼珠子转悠了一圈儿,想着肯定是因为大殿和她的婚约,灵犀才不能和大殿在一起,灵犀待她这般好,她可不能见色忘义。 “这……这个,成亲啊,不愿意,不愿意!”锦觅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根本没注意到身旁旭凤死灰复燃的灼热眼神,却让润玉非常欢喜。 左侧殿首荼姚一眼望来嘴角噙笑,假如润玉与水神联姻,夺嫡之势一成,势必会对旭凤未来继位造成威胁,而如今他自己主动退婚之举无疑是向荼姚表明,自己并无和旭凤夺位之心,希望荼姚可以少向他施压。 太微却很不乐意,洛霖势大,若是没了润玉与水神长女的婚约,他如何维系水神背后万千水族势力,更何况,荼姚本就一家独大,若润玉再没了水神相助,与旭凤分庭抗礼,荼姚岂不日日逼迫他立下储君。 人人都道神仙好,可殊不知,这天上地下最尊贵的夫妻之间,也是同床异梦,貌合神离。 恩恩爱爱是假,离心离德是真。 真是又可笑,又可悲,又可叹。 太微震怒之余,又无计可施,自从他继位天帝以来,从未有过如此憋屈的时候,他黑着一张几乎能拧出水来的脸,沉声问道:“润玉,不知是哪位上神之女得你青睐,父帝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你且说来听听。” “润玉心悦……”一霎润玉拧眉抿唇面色紧张,似乎生恐吐露下一个字便会惹上祸端,润玉沉重闭眼,再次睁眼却稍稍舒缓了眉眼,吐了口气,缓缓说道:“启禀父帝,恕润玉失礼,不能说出她的名讳。” “哦?”太微似乎生气得紧,眯缝着双眼正盯着润玉,他忍无可忍道:“来人,夜神润玉忤逆天帝,给我拿下!” 润玉却是温和一笑,低头轻摇,似乎十分开心。 至少保护了阿犀不是么…… “我看谁敢!” 一道清澈透亮的女声响彻云霄,声音里面带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众人齐刷刷地望向九霄云殿外。 “灵犀仙子到。”殿内一干人正屏息听在兴头上,门外仙侍一个长音唱罢却恰好将太微打断。 灵犀不疾不徐步入殿内,带过一阵云销雨霁后的清风在润玉身旁站定,“灵犀见过天帝,见过天后。”回身对水神道:“见过水神仙上。”目光淡淡擦过润玉,泛起一圈静默的涟漪又迅速消散而去。 太微静默片刻,殿中诸仙随之屏息,忽而和蔼道:“不知仙子前来,所为何事?” “待会儿无论我说什么,你只管应下就是。”耳旁传来低低的命令,声音口气熟悉的紧,润玉一惊,抬头,灵犀一双清眸正盯着他,原来是她密语传音与他,却不晓得她要做什么。 四周如炬探究目光中,灵犀伸手解下头上所绾星罗紫钗递到太微手中,“天帝方才不是在询问夜神心系何人吗?”顺势扶起润玉,回身淡然道:“我就在这里,敢问天帝打算如何处置我与夜神?”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周遭诸仙一时间面色几番变化,然而在太微荼姚面前又不敢造次,强行压抑交头接耳的愿望,却忍不住好一阵相互眉目传情挤眉弄眼。 太微闻言脸色骤变,目光充满讶色,眉头一皱,审慎看了眼润玉,润玉澄澈的双眼却毫不避讳直直看向灵犀仙子,眼底有什么满得近乎要溢出来,唇角勾着一抹清隽的笑,丝丝入扣。 太微看看润玉,又瞧瞧灵犀。他不确定润玉和灵犀是不是两情相悦,互许终身,故而有些犹豫,想要拖延时间。 灵犀转眼间又拾回太微手心里的紫钗绾于发间,簪得牢牢的。心不在焉道:“不知现在可以解除婚约了吗?不巧刚刚我在殿外都听得一清二楚,天帝莫不是准备棒打鸳鸯吧?” 太微又扫了灵犀一眼,瞥了眼她头上簪的紫钗。这定情信物都已经戴上了,想必润玉的心上人就是这离恨天的灵犀仙子无疑了。 相较于水神背后的万千水族势力而言,若能联合三清天,也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太微也不想在殿中诸仙面前失了颜面,脸色铁青地让仙侍呈上笔墨纸砚,提笔写下废婚书,写好之后再盖上自己的印鉴。 紧接着,仙侍托着诏书分别拿到水神和润玉面前,让他们分别签上自己的名讳。 签完字后,仙侍举着托盘推了下去。这诏书,会被放在披香殿留存,方便随时取阅查看。 在历经千辛万苦,几番波折之后,夜神润玉与水神长女锦觅之间的婚约终于在太微的万般不情愿下顺利解除,落下圆满的帷幕。
7,纳兰容若有什么诗词
鬓云松令
枕函香,花径漏。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时节薄寒人病酒,铲地梨花,彻夜东风瘦。
掩银屏,垂翠袖。何处吹箫,脉脉情微逗。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青衫湿 悼亡
近来无限伤心事,谁与话长更?从教分付,绿窗红泪,早雁初莺。
当时领略,而今断送,总负多情。忽疑君到,漆灯风飐,痴数春星。
沁园春 丁巳重阳前三日,梦亡妇淡装素服,执手哽咽,语多不复能记。但临别有云:“衔恨愿为天上月,年年犹得向郎圆。”妇素未工诗,不知何以得此也,觉后感赋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记绣榻闲时,并吹戏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遗容在,只灵飙一转,未许端详。
重寻碧落茫茫。料短发、朝来定有霜。便人间天上,尘缘未断;春花秋叶,触绪还伤。欲结绸缪,翻惊摇落,减尽荀衣昨日香。真无奈,倩声声邻笛,谱出回肠。
于中好 七月初四夜风雨,其明日是亡妇生辰
尘满疏帘素带飘,真成暗度可怜宵。几回偷拭青衫泪,忽傍犀奁见翠翘。
惟有恨,转无聊。五更依旧落花朝。衰杨叶尽丝难尽,冷雨凄风打画桥。
南乡子 为亡妇题照
泪咽却无声,只向从前悔薄情,凭仗丹青重省识。盈盈。一片伤心画不成。
别语忒分明。午夜鹣鹣梦早醒。卿自早醒侬自梦,更更。泣尽风檐夜雨铃。
金缕曲 亡妇忌日有感
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料也觉、人间无味。不及夜台尘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钗钿约,竟抛弃。
重泉若有双鱼寄。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我自中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已。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蝶恋花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蝶恋花
又到绿杨曾折处,不语垂鞭,踏遍清秋路。衰草连天无意绪,雁声远向萧关去。
不恨天涯行役苦,只恨西风,吹梦成今古。明日客程还几许,沾衣况是新寒雨。
山花子
林下荒苔道韫家,生怜玉骨委尘沙。愁向风前无处说,数归鸦。
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魂是柳绵吹欲碎,绕天涯天仙子 渌水亭秋夜
水浴凉蟾风入袂,鱼鳞触损金波碎。好天良夜酒盈樽,心自醉,愁难睡,西南月落城乌起。
浣溪沙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浣溪沙
伏雨朝寒悉不胜,那能还傍杏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漫惹炉烟双袖紫,空将酒晕一衫青。人间何处问多情。
虞美人
残灯风灭炉烟冷,相伴唯孤影。判叫狼藉醉清樽,为问世间醒眼是何人。
难逢易散花间酒,饮罢空搔首。闲愁总付醉来眠,只恐醒时依旧到樽前。
风流子 秋郊射猎
平原草枯矣,重阳后,黄叶树骚骚。记玉勒青丝,落花时节,曾逢拾翠,忽听吹箫。今来是、烧痕残碧尽,霜影乱红凋。秋水映空,寒烟如织,皂雕飞处,天惨云高。
人生须行乐,君知否。容易两鬓萧萧。自与东君作别,刬地无聊。算功名何许,此身博得,短衣射虎,沽酒西郊。便向夕阳影里,倚马挥毫。
清平乐
将愁不去,秋色行难住。六曲屏山深院宇,日日风风雨雨。
雨晴篱菊初香,人言此日重阳。回首凉云暮叶,黄昏无限思量。
琵琶仙 中秋
碧海年年,试问取、冰轮为谁圆缺?吹到一片秋香,清辉了如雪。愁中看好天良夜,知道尽成悲咽。只影而今,那堪重对,旧时明月。
花径里、戏捉迷藏,曾惹下萧萧井梧叶。记否轻纨小扇,又几番凉热。只落得、填膺百感,总茫茫、不关离别。一任紫玉无情,夜寒吹裂。
菩萨蛮
晓寒瘦著西南月,丁丁漏箭余香咽。春已十分宜,东风无是非。
蜀魂羞顾影,玉照斜红冷。谁唱《后庭花》,新年忆旧家。
于中好
独背残阳上小楼,谁家玉笛韵偏幽。一行白雁遥天暮,几点黄花满地秋。
惊节序,叹沉浮,秾华如梦水东流。人间所事堪惆怅,莫向横塘问旧游。
于中好
小构园林寂不哗,疏篱曲径仿山家。昼长吟罢风流子,忽听楸枰响碧纱。
添竹石,伴烟霞。拟凭尊酒慰年华。休嗟髀里今生肉,努力春来自种花。
水调歌头 题西山秋爽图
空山梵呗静,水月影俱沈。悠然一境人外,都不许尘侵。岁晚忆曾游处,犹记半竿斜照,一抹映疏林。绝顶茅庵里,老衲正孤吟。
云中锡,溪头钓,涧边琴。此生著岁两屐,谁识卧游心。准拟乘风归去,错向槐安回首,何日得投簪。布袜青鞋约,但向画图寻。
明月棹孤舟 海淀
一片亭亭空凝伫。趁西风霓裳偏舞。白鸟惊飞,菰蒲叶乱,断续浣纱人语。
丹碧驳残秋夜雨。风吹去采菱越女。辘轳声断,昏鸦欲起,多少博山情绪。
昭君怨
暮雨丝丝吹湿,倦柳愁荷风急。瘦骨不禁秋,总成愁。
别有心情怎说。未是诉愁时节。谯鼓已三更,梦须成。
赤枣子
风淅淅,雨织织。难怪春愁细细添。记不分明疑是梦,梦来还隔一重帘。
临江仙
丝雨如尘云著水,嫣香碎拾吴宫。百花冷暖避东风,酷怜娇易散,燕子学偎红。
人说病宜随月减,恹恹却与春同。可能留蝶抱花丛,不成双梦影,翻笑杏梁空。
酒泉子
谢欲荼蘼,一片月明如水。篆香消,犹未睡,早鸦啼。
嫩寒无赖罗衣薄,休傍阑干角。最愁人,灯欲落,雁还飞。
金缕曲 赠梁汾 ——纳兰性德
德也狂生耳。偶然间、缁尘京国,乌衣门第。有酒惟浇赵州土,谁会成生此意?
不信道、遂成知己。青眼高歌生未老,向尊前、拭尽英雄泪。君不见,月如水。
共君此夜须沉醉,且由他、蛾眉谣诼,古今同忌。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
寻思起、从头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
清平乐
凄凄切切,惨淡黄花节。梦里砧声浑未歇,那更乱蛩悲咽。
尘生燕子空楼,抛残弦索床头。一样晓风残月,而今触绪添愁。
又
风鬟雨鬓,偏是来无准。倦倚玉兰看月晕,容易语低香近。
软风吹过窗纱,心期便隔天涯。从此伤春伤别,黄昏只对梨花。
如梦令
正是辘轳金井,满砌落花红冷。蓦地一相逢,心事眼波难定。谁省,谁省。从此簟纹灯影。
又
黄叶青苔归路,屧粉衣香何处。消息竟沉沉,今夜相思几许。秋雨,秋雨,一半因风吹去。
又
纤月黄昏庭院,语密翻教醉浅。知否那人心?旧恨新欢相半。谁见?谁见?珊枕泪痕红泫。
采桑子
彤霞久绝飞琼字,人在谁边。人在谁边,今夜玉清眠不眠。
香销被冷残灯灭,静数秋天。静数秋天,又误心期到下弦。
又
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又
冷香萦遍红桥梦,梦觉城笳。月上桃花,雨歇春寒燕子家。
箜篌别后谁能鼓,肠断天涯。暗损韶华,一缕茶烟透碧纱。
采桑子
桃花羞作无情死,感激东风。吹落娇红,飞入窗间伴懊侬。
谁怜辛苦东阳瘦,也为春慵。不及芙蓉,一片幽情冷处浓。
又
海天谁放冰轮满,惆怅离情。莫说离情,但值良宵总泪零。
只应碧落重相见,那是今生。可奈今生,刚作愁时又忆卿。
又
拨灯书尽红笺也,依旧无聊。玉漏迢迢,梦里寒花隔玉箫。
几竿修竹三更雨,叶叶萧萧。分付秋潮,莫误双鱼到谢桥。
又
凉生露气湘弦润,暗滴花梢。帘影谁摇,燕蹴风丝上柳条。
舞鹍镜匣开频掩,檀粉慵调。朝泪如潮,昨夜香衾觉梦遥。
又
土花曾染湘娥黛,铅泪难消。清韵谁敲,不是犀椎是凤翘。
只应长伴端溪紫,割取秋潮。鹦鹉偷教,方响前头见玉箫。
又
白衣裳凭朱阑立,凉月趖西。点鬓霜微,岁晏知君归不归?
残更目断传书雁,尺素还稀。一味相思,准拟相看似旧时。
采桑子
谢家庭院残更立,燕宿雕粱。月度银墙,不辨花丛那辨香?
此情已自成追忆,零落鸳鸯。雨歇微凉,十一年前梦一场。
又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
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犁花月又西。
画堂春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落花时
夕阳谁唤下楼梯,一握香荑。回头忍笑阶前立,总无语,也依依。
笺书直恁无凭据,休说相思。劝伊好向红窗醉,须莫及,落花时。你喜欢他写的诗
我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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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了 不还给你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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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江南
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菩萨蛮
萧萧几叶风兼雨,离人偏识长更苦。欹枕数秋天,蟾蜍下早弦。
夜寒惊被薄,泪与灯花落。无处不伤心,轻尘在玉琴。
又
催花未歇花奴鼓,酒醒已见残红舞。不忍覆余觞,临风泪数行。
粉香看又别,空剩当时月。月也异当时,凄清照鬓丝。
又
春云吹散湘帘雨,絮黏蝴蝶飞还住。人在玉楼中,楼高四面风。
柳烟丝一把,暝色笼鸳瓦。休近小阑干,夕阳无限山。
菩萨蛮
隔花才歇帘纤雨,一声弹指浑无语。梁燕自双归,长条脉脉垂。
小屏山色远,妆薄铅华浅。独自立瑶阶,透寒金缕鞋。
又
晶帘一片伤心白,云鬟香雾成遥隔。无语问添衣,桐阴月已西。
西风鸣络纬,不许愁人睡。只是去年秋,如何泪欲流。
临江仙
点滴芭蕉心欲碎,声声催忆当初。欲眠还展旧时书。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
倦眼乍低缃帙乱,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灯孤。料应情尽,还道有情无?
又
昨夜个人曾有约,严城玉漏三更。一钩新月几疏星。夜阑犹未寝,人静鼠窥灯。
原是瞿唐风间阻,错教人恨无情。小阑干外寂无声。几回肠断处,风动护花铃。
虞美人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夕阳何事近黄昏,不道人间犹有未招魂。
银笺别梦当时句,密绾同心苣。为伊判作梦中人,长向画图清夜唤真真。
又
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技花样画罗裙。
又
银床淅沥青梧老,屧粉秋蛩扫。采香行处蹙连钱,拾得翠翘何恨不能言。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又(秋夕信步)
愁痕满地无人省,露湿琅玕影。闲阶小立倍荒凉。还剩旧时月色在潇湘。
薄情转是多情累,曲曲柔肠碎。红笺向壁字模糊,忆共灯前呵手为伊书。还是喜欢他的这首
人生若只如初相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通志堂集》二十卷(含赋一卷、诗词各四卷、经解序三卷、文二卷、《渌水亭杂识》四卷)
《词林正略》;
辑《大易集义粹言》八十卷,
《陈氏礼记说补正》三十八卷;
编选《近词初集》、《名家绝句钞》、《全唐诗选》等书。
其词现存348首,刊印为《侧帽》、《饮水》集,后多称《纳兰词》 东风多事,余寒吹散,烘暖微酲。看尽一帘红雨,为谁亲系花铃?
天仙子 渌水亭秋夜
水浴凉蟾风入袂,鱼鳞触损金波碎。好天良夜酒盈樽,心自醉,愁难睡,西南月落城乌起。
浣溪沙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浣溪沙
伏雨朝寒悉不胜,那能还傍杏花行。去年高摘斗轻盈。
漫惹炉烟双袖紫,空将酒晕一衫青。人间何处问多情。
虞美人
残灯风灭炉烟冷,相伴唯孤影。判叫狼藉醉清樽,为问世间醒眼是何人。
难逢易散花间酒,饮罢空搔首。闲愁总付醉来眠,只恐醒时依旧到樽前。
风流子 秋郊射猎
平原草枯矣,重阳后,黄叶树骚骚。记玉勒青丝,落花时节,曾逢拾翠,忽听吹箫。今来是、烧痕残碧尽,霜影乱红凋。秋水映空,寒烟如织,皂雕飞处,天惨云高。
人生须行乐,君知否。容易两鬓萧萧。自与东君作别,刬地无聊。算功名何许,此身博得,短衣射虎,沽酒西郊。便向夕阳影里,倚马挥毫。
清平乐
将愁不去,秋色行难住。六曲屏山深院宇,日日风风雨雨。
雨晴篱菊初香,人言此日重阳。回首凉云暮叶,黄昏无限思量。
琵琶仙 中秋
碧海年年,试问取、冰轮为谁圆缺?吹到一片秋香,清辉了如雪。愁中看好天良夜,知道尽成悲咽。只影而今,那堪重对,旧时明月。
花径里、戏捉迷藏,曾惹下萧萧井梧叶。记否轻纨小扇,又几番凉热。只落得、填膺百感,总茫茫、不关离别。一任紫玉无情,夜寒吹裂。
菩萨蛮
晓寒瘦著西南月,丁丁漏箭余香咽。春已十分宜,东风无是非。
蜀魂羞顾影,玉照斜红冷。谁唱《后庭花》,新年忆旧家。
于中好
独背残阳上小楼,谁家玉笛韵偏幽。一行白雁遥天暮,几点黄花满地秋。
惊节序,叹沉浮,秾华如梦水东流。人间所事堪惆怅,莫向横塘问旧游。
于中好
小构园林寂不哗,疏篱曲径仿山家。昼长吟罢风流子,忽听楸枰响碧纱。
添竹石,伴烟霞。拟凭尊酒慰年华。休嗟髀里今生肉,努力春来自种花。
水调歌头 题西山秋爽图
空山梵呗静,水月影俱沈。悠然一境人外,都不许尘侵。岁晚忆曾游处,犹记半竿斜照,一抹映疏林。绝顶茅庵里,老衲正孤吟。
云中锡,溪头钓,涧边琴。此生著岁两屐,谁识卧游心。准拟乘风归去,错向槐安回首,何日得投簪。布袜青鞋约,但向画图寻。
明月棹孤舟 海淀
一片亭亭空凝伫。趁西风霓裳偏舞。白鸟惊飞,菰蒲叶乱,断续浣纱人语。
丹碧驳残秋夜雨。风吹去采菱越女。辘轳声断,昏鸦欲起,多少博山情绪。
昭君怨
暮雨丝丝吹湿,倦柳愁荷风急。瘦骨不禁秋,总成愁。
别有心情怎说。未是诉愁时节。谯鼓已三更,梦须成。
赤枣子
风淅淅,雨织织。难怪春愁细细添。记不分明疑是梦,梦来还隔一重帘。
临江仙
丝雨如尘云著水,嫣香碎拾吴宫。百花冷暖避东风,酷怜娇易散,燕子学偎红。
人说病宜随月减,恹恹却与春同。可能留蝶抱花丛,不成双梦影,翻笑杏梁空。
酒泉子
谢欲荼蘼,一片月明如水。篆香消,犹未睡,早鸦啼。
嫩寒无赖罗衣薄,休傍阑干角。最愁人,灯欲落,雁还飞。
8,求纳兰性德经典诗词
1、梅花落
春色凤城来,寒梅逼岁开。条风初入树,缥雪渐侵苔。
粉逐莺衣散,香黏蝶翅回。陇头人未返,急管莫频催。
2、塞外示同行者
西风千万骑,飒沓向阴山。为问传书雁,孤飞几日还。
负霜怜戍卒,乘月望乡关。王事兼程促,休嗟客鬓斑。
3、古北口
乱山入戟拥孤城,一线人争鸟道行。地险东西分障塞,云开南北望神京。
新图已入三关志,往事休论十路兵。都护近来长不调,年年烽火报生平。
4、净业寺
红楼高耸碧池深,荷芰生凉豁远襟。湖色静涵孤刹影,花香暗入定僧心。
经翻佛藏研朱荚,地赐朝家布紫金。下马长堤一吟望,梵钟杂送海潮音。
5、山海关
雄关翘首戴灵鳌,控制卢龙驾虎牢。山界万重横翠黛,海当三面涌银涛。
哀笳带月传声切,早雁迎秋席影高。旧是六师开险处,待陪巡幸扈星旄。 ...展开 1、梅花落
春色凤城来,寒梅逼岁开。条风初入树,缥雪渐侵苔。
粉逐莺衣散,香黏蝶翅回。陇头人未返,急管莫频催。
2、塞外示同行者
西风千万骑,飒沓向阴山。为问传书雁,孤飞几日还。
负霜怜戍卒,乘月望乡关。王事兼程促,休嗟客鬓斑。
3、古北口
乱山入戟拥孤城,一线人争鸟道行。地险东西分障塞,云开南北望神京。
新图已入三关志,往事休论十路兵。都护近来长不调,年年烽火报生平。
4、净业寺
红楼高耸碧池深,荷芰生凉豁远襟。湖色静涵孤刹影,花香暗入定僧心。
经翻佛藏研朱荚,地赐朝家布紫金。下马长堤一吟望,梵钟杂送海潮音。
5、山海关
雄关翘首戴灵鳌,控制卢龙驾虎牢。山界万重横翠黛,海当三面涌银涛。
哀笳带月传声切,早雁迎秋席影高。旧是六师开险处,待陪巡幸扈星旄。
6、秋日送徐健庵座主归江南
江枫千里送浮飔,玉佩朝天此暂辞。黄菊承杯频自覆,青林系马试教骑。
朝端事业留他日,天下文章重往时。闻道至尊还侧席,柏梁高宴待题诗。
7、秣陵怀古
山色江声共寂寥,十三陵树晚萧萧。中原事业如江左,芳草何须怨六朝。
8、玉泉十二韵
地涌西山脉,名标禁御泉。百层飞作雨,万顷汇成渊。
润下终归海,源高却自天。萦烟来树杪,带雪落云边。
隐见瑶光曳,琤苁佩响传。红栋桥宛转,乌榜棹洄沿。
星汉随湾泻,楼台倒影鲜。蛟龙蟠翠岛,雁鹜起琼田。
镜面晶荧合,珠痕荡漾圆。翠流初放荇,娇拥半开莲。
睿赏悬孤鉴,余波溢九璇。那居真有庆,鱼藻在诗篇。
9、作者简介
纳兰性德(1655年-1685年),叶赫那拉氏,字容若,满洲正黄旗人,原名成德,避太子保成讳改名为性德,一年后太子更名胤礽,于是纳兰又恢复本名纳兰成德。号楞伽山人。清朝著名词人。父亲是康熙朝武英殿大学士、一代权臣纳兰明珠。母亲爱新觉罗氏是英亲王阿济格第五女,一品诰命夫人。其家族——纳兰氏,隶属正黄旗,为清初满族最显的八大姓之一,即后世所称的“叶赫那拉氏”。纳兰性德的曾祖父,是女真叶赫部首领金石台。金石台的妹妹孟古,嫁努尔哈赤为妃,生皇子皇太极。
自幼饱读诗书,文武兼修,十七岁入国子监,被祭酒徐文元赏识,推荐给内阁学士徐乾学。十八岁参加顺天府乡试,考中举人。十九岁参加会试中第,成为贡士。康熙十二年因病错过殿试。康熙十五年补殿试,考中第二甲第七名,赐进士出身。
拜徐乾学为师。他于两年中主持编纂了一部儒学汇编——《通志堂经解》,深受皇帝赏识,为今后发展奠定基础。
他的词以“真”取胜:写景逼真传神。词风“清丽婉约,哀感顽艳,格高韵远,独具特色“。著有《通志堂集》、《侧帽集》、《饮水词》等,
纳兰性德于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暮春抱病与好友一聚,一醉一咏三叹,而后一病不起。七日后,于康熙二十四年五月三十日(公元1685年7月1日)溘然而逝,年仅三十岁(虚龄三十有一)。收起自己复制一下看吧,也可以在百度文库下载免费的纳兰性德诗词
【长相思】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蝶恋花】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木兰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浣溪沙】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南乡子-为忘妇题照】
泪咽更无声,止向从前悔薄情,凭仗丹青重省识,盈盈,一片伤心画不成。
别语忒分明,午夜鹣鹣梦早醒,卿自早醒侬自梦,更更,泣尽风前夜雨铃。
【金缕曲-赠梁汾】
德也狂生耳。偶然间、淄尘京国,乌衣门第,有酒惟浇赵州土,谁会成生此意,
不信道、遂成知己。青眼高歌俱未老,向尊前、拭尽英雄泪。君不见,月如水。
共君此夜须沉醉。且由他、娥眉谣诼,古今同忌。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寻思起、从头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
【江城子-咏史】
湿云全压数峰低,影凄迷,望中疑。非雾非烟,神女欲来时。若问生涯原是梦,除梦里,没人知。
【采桑子】
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
近来怕说当年事,结遍兰襟。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
【浣溪沙】
谁道飘零不可怜,旧游时节好花天。断肠人去自经年。
一片晕红才著雨,几丝柔绿乍和烟。倩魂销尽夕阳前。
【沁园春】
丁巳重阳前三日,梦亡妇淡妆素服,执手哽咽,语多不复能记。但临别有云:“衔恨愿为天上月,年年犹得向郎圆。”妇素未工诗,不知何以得此也,觉后感赋。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记绣榻闲时,并吹红雨;雕阑曲处,同依斜阳。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遗容在,只灵飙一转,未许端详。
重寻碧落茫茫。料短发、朝来定有霜。便人间天上,尘缘未断;春花秋叶,触绪还伤。欲结绸缪,翻惊摇落,减尽荀衣昨日香。真无奈,倩声声邻笛,谱出回肠。
【蝶恋花-出塞】
今古山河无定据。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
从前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沁园春】
试望阴山,黯然销魂,无言徘徊。见青峰几簇,去天才尺;黄沙一片,匝地无埃。碎叶城荒,拂云堆远,雕外寒烟惨不开。踟蹰久,忽冰崖转石,万壑惊雷。
穷边自足秋怀。又何必、平生多恨哉。只凄凉绝塞,蛾眉遗冢;销沉腐草,骏骨空台。北转河流,南横斗柄,略点微霜鬓早衰。君不信,向西风回首,百事堪哀。
【水龙吟-题文姬图】
须知名士倾城,一般易到伤心处。柯亭响绝,四弦才断,恶风吹去。万里他乡,非生非死,此身良苦。对黄沙白草,呜呜卷叶,平生恨、从头谱。
应是瑶台伴侣,只多了、毡裘夫妇。严寒觱篥,几行乡泪,应声如雨。尺幅重披,玉颜千载,依然无主。怪人间厚福,天公尽付,痴儿呆女。
【浣溪沙】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相见欢】
云一抹遥峰,冷溶溶,恰与个人清晓昼眉同。
红蜡泪,青绫被,水沈浓,却与黄茅野店听西风。
【相见欢】
落花如梦凄迷,麝烟微,又是夕阳潜下小楼西。
愁无限,消瘦尽,有谁知,闲教玉笼鹦鹉念郎诗。
【昭君怨】
深禁好春谁惜?薄暮瑶阶伫立。别院管弦声,不分明。
又是梨花欲谢,绣被春寒今夜。寂寂锁朱门,梦承恩。
【昭君怨】
暮雨丝丝吹湿,倦柳愁荷风急。瘦骨不禁秋,总成愁。
别有心情怎说?未是诉愁时节。谯鼓已三更,梦须成。
【酒泉子】
谢却荼蘼,一片月明如水。篆香消,犹未睡,早鸦啼。
【虞美人】
彩云易向秋空散,燕子怜长叹。几番离合总无因,赢得一回僝僽一回亲。
归鸿旧约霜前至,可寄香笺字。不如前事不思量,且枕红蕤欹侧看斜阳。
【虞美人】
风灭炉烟残灺冷,相伴惟孤影。判教狼藉醉清尊,为问世间醒眼是何人?
难逢易散花间酒,饮罢空搔首。闲愁总付醉来眠,只恐醒时依旧到尊前。
【虞美人】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斜阳何事近黄昏,不道人间犹有未招魂。
银笺别梦当时句,密绾同心苣。为伊判作梦中人,长向画图清夜唤真真。
【虞美人】
凭君料理花间课,莫负当初我。眼看鸡犬上天梯,黄九自招秦七共泥犁。
瘦狂那似痴肥好,判任痴肥笑。笑他多病与长贫,不及诸公衮衮向风尘。
【忆江南—宿双林禅院有感】
心灰尽,有发未全僧。风雨消磨生死别,似曾相识只孤檠,情在不能醒。
摇落后,清吹那堪听。淅沥暗飘金井叶,乍闻风定又钟声,薄福荐倾城
【忆江南】
江南忆,鸾辂此经过。一掬胭脂沉碧甃,四围亭壁幛红罗,消息暑风多。
【忆江南】
春去也,人在画楼东。芳草绿黏天一角,落花红芹水三弓。好景共谁同?
【蝶恋花】
萧瑟兰成看老去,为怕多情,不作怜花句。阁泪倚花愁不语,暗香飘尽知何处。
重到旧时明月路,袖口香寒,心比秋莲苦。休说生生花里住,惜花人去花无主。
【减字木兰花】
相逢不语,一朵芙蓉著秋雨。小晕红潮,斜溜鬟心只凤翘。
待将低唤,直为凝情恐人见。欲诉幽怀,转过回阑叩玉钗。
【鹊桥仙】
乞巧楼空,影娥池冷,佳节只供愁叹。丁宁休曝旧罗衣,忆素手为予缝绽。
莲粉飘红,菱丝翳碧,仰见明星空灿。亲持钿合梦中来,信天上人间非幻。
【画堂春】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荷叶杯】
知己一人谁是?已矣。赢得误他生。有情终古似无情,别语悔分明。
莫道芳时易度,朝暮。珍重好花天。为伊指点再来缘,疏雨洗遗钿。
【霜天晓角】
重来对酒,折尽风前柳。若问看花情绪,似当日、怎能彀。
休为西风瘦,痛饮频搔首。自古青蝇白壁,天早已、安排就。
【南歌子】
古戍饥乌集,荒城野雉飞。何年劫火剩残灰,试看英雄碧血,满龙堆。
玉帐空分垒,金笳已罢吹。东风回首尽成非,不道兴亡命也,岂人为。
【浪淘沙-望海】
蜃阙半模糊,踏浪惊呼。任将蠡测笑江湖。沐日光华还浴月,我欲乘桴。
钓得六鳌无?竿拂珊瑚。桑田清浅问麻姑。水气浮天天接水,那是蓬壶?
【好事近】
马首望青山,零落繁华如此。再向断烟衰草,认藓碑题字。
休寻折戟话当年,只洒悲秋泪。斜日十三陵下,过新丰猎骑。
【南楼令-塞外重九】
古木向人秋,惊蓬掠鬓稠。是重阳、何处堪愁。记得当年惆怅事,正风雨,下南楼。
断梦几能留,香魂一哭休。怪凉蝉、空满衾裯。霜落乌啼浑不睡,偏想出,旧风流。
【菩萨蛮】
飘蓬只逐惊飙转,行人过尽烟光远。立马认河流,茂陵风雨秋。
寂寥行殿锁,梵呗琉璃火。塞雁与宫鸦,山深日易斜
【一络索】
野火拂云微绿,西风夜哭。苍茫雁翅列秋空,忆写向、屏山曲。
山海几经翻覆。女墙斜矗。看来费尽祖龙心,毕竟为、谁家筑?
【清平乐】
角声哀咽,襆被驮残月。过去华年如电掣,禁得番番离别。
一鞭冲破黄埃,乱山影里徘徊。蓦忆去年今日,十三陵下归来。
【疏影-芭蕉】
湘帘卷处,甚离披翠影,绕檐遮住。小立吹裙,常伴春慵,掩映绣床金缕。芳心一束浑难展,清泪裹、隔年愁聚。更夜深、细听空阶雨滴,梦回无据。
正是秋来寂寞,偏声声点点,助人难绪。缬被初寒,宿酒全醒,搅碎乱蛩双杵。西风落尽庭梧叶,还剩得、绿阴如许。想玉人、和露折来,曾写断肠句。
【东风第一枝-桃花】
薄劣东风,凄其夜雨,晓来依旧庭院。多情前度崔郎,应叹去年人面。湘帘乍卷,早迷了、画梁栖燕。最娇人、清晓莺啼,飞去一枝犹颤。
背山郭、黄昏开遍。想孤影、夕阳一片。是谁移向亭皋,伴取晕眉青眼。五更风雨,莫减却、春光一线。傍荔墙、牵惹游丝,昨夜绛楼难辨。
【望海潮-宝珠洞】
漠陵风雨,寒烟衰草,江山满目兴亡。白日空山,夜深清呗,算来别是凄凉。往事最堪伤,想铜驼巷陌,金谷风光。几处离宫,至今童子牧牛羊。
荒沙一片茫茫,有桑乾一线,雪冷雕翔。一道炊烟,三分梦雨,忍看林表斜阳。归雁两三行,见乱云低水,铁骑荒冈。僧饭黄昏,松门凉月拂衣裳。
【金菊对芙蓉-上元】
金鸭消香,银虬泻水,谁家夜笛飞声。正上林雪霁,鸳鸯晶莹。鱼龙舞罢香车杳,剩尊前、袖掩吴绫。狂游似梦,而今空记,密约烧灯。
追念往事难凭。叹火树星桥,回首飘零。但九逵烟月,依旧笼明。楚天一带惊烽火,问今宵、可照江城。小窗残酒,阑珊灯灺,别自关情。
【御带花-重九夜】
晚秋却胜春天好,情在冷香深处。朱楼六扇小屏山,寂寞几分尘土。虬尾烟销,人梦觉、碎虫零杵。便强说欢娱,总是无憀心绪。
转忆当年,消受尽皓腕红萸,嫣然一顾。如今何事,向禅榻茶烟,怕歌愁舞。玉粟寒生,且领略、月明清露。叹此际凄凉,何必更满城风雨。
【风流子-秋郊纪事】
平原草枯矣,重阳后、黄叶树骚骚。记玉勒青丝,落花时节,曾逢拾翠,忽听吹箫。今来是、烧痕残碧尽,霜影乱红凋。秋水映空,寒烟如织,皂雕飞处,天惨云高。
人生须行乐,君知否?容易两鬓萧萧。自与东君作别,剗地无聊。算功名何许,此身博得,短衣射虎,沽酒西郊。便向夕阳影里,倚马挥毫。
【摸鱼儿-午日雨眺】
涨痕天、半篙柔绿,蒲梢荇叶无数。台榭空蒙烟柳暗,白鸟衔鱼欲舞。红桥路,正一派、画船箫鼓中流住。呕哑柔橹,又早拂新荷,沿堤忽转,冲破翠钱雨。
蒹葭渚,不减潇湘深处。霏霏漠漠如雾滴成一片鲛人泪,也似汨罗投赋。愁难谱,只彩线、香菰脉脉成千古。伤心莫语,记那日旗亭,水嬉散尽,中酒阻风去。
【水调歌头-题西山秋爽图】
空山梵呗静,水月影俱沉。悠然一境人外,都不许尘侵。岁晚忆曾游处,犹记半竿斜照,一抹界疏林。绝顶茅庵里,老衲正孤吟。
云中锡,溪头钓,涧边琴。此生著几两屐,谁识卧游心?准拟乘风归去,错向槐安回首,何日得头簪。布袜青鞋约,但向画图寻。
【水调歌头-题岳阳楼图】
落日与湖水,终古岳阳城。登临半是迁客,历历数题名。欲问遗踪何处,但见微波木叶,几簇打鱼罾。多少别离恨,哀雁下前汀。
忽宜雨,旋宜月,更宜晴。人间无数金碧,未许著空明。淡墨生绡谱就,待俏横拖一笔,带出九疑青。仿佛潇湘夜,鼓瑟旧精灵
【金缕曲-亡妇忌日有感】
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料也觉人间无味,不及夜台尘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钗钿约,竟抛弃。
重泉若有双鱼寄,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我自终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己,还怕两人都命薄,再缘铿剩月残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金缕曲—简梁汾】
洒尽无端泪,莫因他、琼楼寂寞,误来人世。信道痴儿多厚福,谁遣偏生明慧。莫更著、浮名相累。仕宦何妨如断梗,只那将、声影供群吠。天欲问,且休矣。
情深我自判憔悴。转丁宁、香怜易爇,玉怜轻碎。羡杀软红尘里客,一味醉生梦死。歌与哭、任猜何意。绝塞生还吴季子,算眼前、此外皆闲事。知我者,梁汾耳。
【金缕曲】
疏影临书卷。带霜华、高高下下,粉脂都遣。别是幽情嫌妩媚,红烛啼痕休泫。趁皓月、光浮冰茧。恰与花神供写照,任泼来、淡墨无深浅。持素障,夜中展。
残釭掩过看逾显。相对处、芙蓉玉绽,鹤翎银扁。但得白衣时慰藉,一任浮云苍犬。尘土隔、软红偷免。帘幕西风人不寐,恁清光、肯惜鹴裘典。休便把,落英剪。
【金缕曲-慰西溟】
何事添凄咽?但由他、天公簸弄,莫教磨涅。失意每多如意少,终古几人称屈。须知道、福因才折。独卧藜床看北斗,背高城、玉笛吹成血。听谯鼓,二更彻。
丈夫未肯因人热,且乘闲、五湖料理,扁舟一叶。泪似秋霖挥不尽,洒向野田黄蝶。须不羡、承明班列。马迹车尘忙未了,任西风、吹冷长安月。又萧寺,花如雪。
【沁园春-代悼亡】
梦冷蘅芜,却望姗姗,是耶非耶。怅兰膏渍粉,尚留犀合;金泥蹙绣,空掩蝉纱。影弱难持,缘深暂隔,只当离愁滞海涯。归来也,趁星前月底,魂在梨花。
鸾胶纵续琵琶,问可及,当年萼绿华。但无端摧折,恶经风浪;不如零落,判委尘沙。最忆相看,娇讹道字,手剪银灯自泼茶。今已矣,便帐中重见,那似伊家。
【青衫湿遍-悼亡】
青衫湿遍,凭伊慰我,忍便相忘。半月前头扶病,剪刀声、犹在银缸。忆生来、小胆怯空房。到而今、独伴梨花影,冷冥冥、尽意凄凉。愿指魂兮识路,教寻梦也回廊。
咫尺玉钩斜路,一般消受,蔓草残阳。判把长眠滴醒,和清泪、搅入椒浆。怕幽泉、还为我神伤。道书生薄命宜将息,再休耽、怨分愁香。料得重圆密誓,难禁寸裂柔肠。
【东风齐著力】
电急流光,天生薄命,有泪如潮。勉为欢谑,到底总无聊。欲谱频年离恨,言已尽、恨未消。凭谁把,一天愁绪,按出琼箫。
往事水迢迢,窗前月、几番空照魂销。旧欢新梦,雁齿小红桥。最是烧灯时候,宜春髻、酒暖蒲萄。凄凉煞,五枝青玉,风雨飘飘。
【大酺—寄梁汾】
只一炉烟,一窗月,断送朱颜如许。韶光犹在眼,怪无端吹上,几分尘土。手捻残枝,沉吟往事,浑似前生无据。鳞鸿凭谁寄,想天涯只影,凄风苦雨。便砑损吴绫,啼沾蜀纸,有谁共赋。
当时不是错,好花月、合受天公妒。准拟倩、春归燕子,说与从头,争教他、会人言语。万一离魂遇,偏梦被、冷香萦住。刚听得、城头鼓。相思何益?待把来生祝取,慧业相同一处。
【潇湘雨—送西溟归慈溪】
长安一夜雨,便添了、几分秋色。奈此际萧条,无端又听,渭城风笛。咫尺层城留不住,久相忘、到此偏相忆。依依白露丹枫,渐行渐远,天涯南北。
凄寂。黔娄当日事,总名士如何消得。只皂帽蹇驴,西风残照,倦游踪迹。廿载江南犹落拓,叹一人、知己终难觅。君须爱酒能诗,鉴湖无恙,一蓑一笠。
【水龙吟—再送荪友南还】
人生南北真如梦,但卧金山高处。白波东逝,鸟啼花落,任他日暮。别酒盈觞,一声将息,送君归去。便烟波万顷,半帆残月,几回首,相思否。
可忆柴门深闭。玉绳低、翦灯夜语。浮生如此,别后会少,不如莫遇。愁对西轩,荔墙叶暗,黄昏风雨。更那堪、几处金戈铁马,把凄凉助。
【月上海棠-中元塞外】
原头野火烧残碣,叹英魂,才魄暗销歇。终古江山,问东风、几番凉热。惊心事,又到中元时节。
凄凉况是愁中别。枉沉吟、千里共明月。露冷鸳鸯,最难忘、满地荷叶。青鸾杳,碧天云海音绝。
【台城路-塞外七夕】
白狼河北秋偏早,星桥又迎河鼓。清漏频移,微云欲湿,正是金风玉露。两眉愁聚。待归踏榆花,那时才诉。只恐重逢,明明相视更无语。
人间别离无数,向瓜果筵前,碧天凝伫。连理千花,相思一叶,毕竟随风何处。羁栖良苦,算未抵空房,冷香啼曙。今夜天孙,笑人愁似许。
【满庭芳】
堠雪翻鸦,河冰跃马,惊风吹度龙堆。阴磷夜泣,此景总堪悲。待向中宵起舞,无人处、那有村鸡。只应是,金笳暗拍,一样泪沾衣。
须知今古事,棋枰胜负,翻覆如斯。叹纷纷蛮触,回首成非。剩得几行青史,斜阳下、断碣残碑。年华共,混同江水,流去几时回。
【满江红】
代北燕南,应不隔、月明千里。谁相念、胭脂山下,悲哉秋气。小立乍惊清露湿,孤眠最惜浓香腻。况夜乌、啼绝四更头,边声起。
如意梦,红笺暂写违心字。道别来,浑是不关心,东堂桂。
【满江红】
为问封姨,何事却、排空卷地。又不是、江南春好,妒花天气。叶尽归鸦栖未得,带垂惊燕飘还起。甚天公、不肯惜愁人,添憔悴。
搅一霎,灯前睡。听半饷,心如醉。倩碧纱遮断,画屏深翠。只影凄清残烛下,离魂飘缈秋空里。总随他、泊粉与飘香,真无谓。经典的很多啊,以下两首流传最广。尤其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当时只道是寻常”让很多人心有戚戚焉。
《木兰花令 拟古决绝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浣溪沙》
谁念西风独自凉
萧萧黄叶闭疏窗
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
赌书消得泼茶香
当时只道是寻常一生一代一双人, 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相望不相亲, 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 药成碧海难奔。 若容相访饮牛津, 相对忘贫。前面那几位怎么那么多,最经典的就是下面的这首,尤其是前四句,特别有味道
《木兰花令 拟古决绝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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